的膳食也是每一日都有记档的,这倒也不难。郭恕己转头吩咐了下背后的管事,那管事一溜烟走了,不多时果然从账房书记那里拿了来。
卢佩陵翻看了最近的膳食记录,眼皮微跳,慢慢道:“牛骨髓汤、花胶海马羹、虫草鸭汤、黄精蒸鸡、鹿血糕……这是温养身体,意在子嗣,王爷,我给您把把脉吧。”
郭恕己笑了声,面色洒脱:“王妃一直与我同食,难为那容女官弄得一点药味都无,也算是煞费苦心,只可惜都要白白浪费了我这银样镴枪头。”伸了手腕去给卢佩陵把脉。
他虽然在笑,几位将军却都噤若寒蝉并不接话,卢佩陵凝神把了一会儿脉:“只看方子,吃这些温身补气的药膳对王爷身子是有好处的。我观王爷确实气色好多了,想来身子那顽固的寒湿之气被驱散了不少。”
他看气氛凝滞,便开了个玩笑:“这药膳效果确实好,王爷这气血充沛,面色红润,看来我们合该也时时去照拂那位容女官的药膳生意才好。”
郭恕己道:“那是个人才,只看这次去钜鹿,连郑氏商行也与她有接触。”
卢佩陵道:“王爷不打算拦着了?”
郭恕己道:“随她去吧,无非是为太子铺路罢了,只可惜多半也是白费。”他停了一会儿又说了句:“到底与别的妇人不同,也不必以常礼拘之。”
“她想要的子嗣,我是给不出了,总不能钱财上小气——元自虚那老贼,不过是把儿女当成祭品罢了,太子被幽禁着,完全已废了,没有废黜,不过是想要孤看着以为弋阳公主尚有价值,稳住孤罢了。”
卢佩陵转头看到郭恕己面色漠然,轻轻一叹:“王爷心里明白就好。”
郭恕己看了眼军营边仍开着的一树寒梅,想起和光院内满满盛放的梅花,道:“十分红处变成灰,她性格刚烈,哪一日想通了,说不定反为我们的助力,且看她能做到哪一步吧。”
卢佩陵道:“王爷,您心软了。”从关着到纵容,甚至觉得对方可以结盟、利用,这是认可对方的实力了。
郭恕己道:“孤对有才之士总是尊重一些的,她有配得上她脾气的能力,手下也有得力人手,结盟——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