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邵齐站在原地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他派人在封熠寒和合作商谈判的酒桌上下药,并找了十来个陪酒女作陪。
没想到封熠寒居然全程忍了下来,坚持回了酒店。
但封熠寒的手机早就被他派去的人偷走,防的就是封熠寒找云舒画。
当萧邵齐找人解锁了他的手机,并在他手机里看到许多他和云舒画的亲密照后,整个人彻底疯魔了。
他立马找了二十来个训练有素的打手在半路上拦截封熠寒,想将他打个半死不残。
但显然他低估了封熠寒的作战实力,那些个花拳绣腿哪能打得过有实战经验的特种兵。
很快那些人落荒而逃,封熠寒也不可避免受了一些轻伤。
因为之前给云舒画发过信息报过酒店地址,他没有去医院反而选择继续回酒店。
封奕泽也属实没想到云舒画会大老远跑来这里,只因为封熠寒发了一句“我好难受”!
此时他想起封熠寒手机里那些扎他心窝子的亲密照片,以及刚刚两人在酒店里自然而然会发生的事,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恨不能冲过去将封熠寒千刀万剐。
但是现在他不能。
总有一天,他会夺走封家和萧家的一切,抱着云舒画,将那个男人狠狠踩在脚下。
*
医院里。
云舒画将买来的粥小口小口喂进男人口中。
封熠寒躺在床上静默看着她,眼睛一片酸涩。
他后来跟踪她,看着她将自个亲手做的餐食给顾霖吃,看着他们两人手把手做手术,似一直有说不完的话题。
那时,他就跟个无助的偷窥狂般只能看,却又不敢去阻止。
他和云舒画之间好像永远都没有话题,能一起做的事也只有做恨。
那时,他就深刻意识到,他的画画不仅对他没有一丁点感情。
更甚至对他是只有的是身不由己和恐惧。
于是,他只能在封宅跪了一天一夜,求他的爷爷给他一次选择妻子的机会。
那天封奕泽回国的欢迎宴会,他原本想公布和云舒画的关系,并卸去公司职务。
只求自私一回,彻底将她困在自己身边。
但莫名却被封奕泽各种推脱拒绝。
面对着这个在曾经真心待他的大哥,封熠寒对他是愧疚的。
要不是当年他执意离家几年未归,封奕泽也不会远赴国外出车祸。
所以,他只能将计划延后,只求慢慢能走进她的心。
不知不觉他就吃了一整碗粥,看着撅嘴揉着发酸的手小声嘟囔的女人,封熠寒唇角微勾,“刚才辛苦你了。”
刚刚她柔弱无骨的手撑在他胸膛上时,他的心就差被她撩得停止跳动。
整整半个小时。
估计这会儿她脚也是酸得不行。
要是他手没受伤,估计这会已经迫不及待帮她揉一揉了。
他实在不明白,照着以前他的体力,他什么都没让她出力,一直都将她捧在享受的那一方。
换成别的女人,估计早就会说,死丫头吃那么好。
可她却天天视他为洪水猛兽。
他直勾勾盯着她,说了长久以来的第一句话。
“今天谢谢我们画宝了,有没什么愿望,老公帮你实现。”
封熠寒唇角带笑,特地加重了“老公”两个字。
“愿望?”
云舒画被他一声老公叫得喉头发干,脑中不争气又想起刚才的场景。
她眼珠子一转,嘴上说着没愿望,腹语又开始忐忑地说起心机话来,“你身上的香水味太难闻了,人家顾霖身上的雪凛松香多好闻啊,要说愿望就是希望他换个和顾霖一样的香水味。”
“还有,人家顾霖在床上很温柔,而且时间都是刚刚好,一个小时又足够我睡个好觉,不像你每天跟头饿狼般,都不让人睡觉。”
“要说愿望,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和你划清界限,以后犯病了别来找我。”
几句腹语说完,封熠寒早就面色惨白一片,冷冽的目光落在云舒画身上,好像要将她开膛破肚。
云舒画垂着眸不敢去看他,装作毫不知情地云淡风轻收拾病床边的垃圾。
她知道封熠寒已经相信她的话了。
毕竟在他看来,这些话就是她的心声。
说出如此诛心的话,就是让他死心的。
或许她在这段关系里也不尽然都是痛苦的,不可避免每一次最开始时她都是享受的。
只不过她的身体吃不消而已,换成别人都会骂她一句不知好歹。
但她确实受够了作为被索取的一方,肆意被他当成解药。
所以她就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认识顾霖几天就可以上床的浪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