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画感受着自己周身都被男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包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连连后退几步背部贴着墙,疯狂摆手,“我不急,不急,我吃完午饭再去!”
一想起上次两人在无障碍卫生间做的事,她整张脸滚烫一片。
还有那些夜里难以启齿的细节,她不想去回想,但依旧会不受控地想起他那些令人发指的恶行。
记得有一次,她不好意思开口提上厕所,就用腹语悄咪咪哀嚎,以为便能逃过一劫。
哪曾想,他依旧贪恋每一分一秒,抱着她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同进了卫生间。
这个恶魔做的事,简直是罄竹难书。
他却还好意思拿这事打趣她?
云舒画思绪纷乱,正想着等下要去哪里吃饭,才会逃离这恶魔的染指。
一回神,却见封熠寒高大的身躯就这么在她身前蹲了下来,半跪在她脚边。
云舒画垂眸,就见封熠寒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在她帆布鞋上弯来绕去。
她瞳孔震颤,堂堂封家掌权人,传言杀过人的悍头子居然在给她系鞋带!
“封熠寒,你快起来,被人看到了等下。”
云舒画着急环视四周,不想让人看到这暧昧举止。
可封熠寒却动作不紧不慢,每个动作都跟放了05倍速般,空气中流淌着安静和缱绻。
不远处的转角墙后,顾霖提着公文包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他看着封熠寒系完鞋带后又宠溺地摸了摸女人的头。
然后云舒画走在前头,封熠寒就跟个听话的大个子般跟在小小的她身后,画面满是诡异。
顾霖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戏谑笑意。
最后转身,不达眼底的笑意悉数化为阴鸷。
云舒画带封熠寒回了医院安排给她休息的单人宿舍。
封熠寒高大的身材在小小的房间里,显得宿舍愈发狭小逼仄。
看着那张小小的床,封熠寒不由唇角压笑,这女人还敢带他来床的地方,真是难为她了。
他将自己做的海鲜羹盛了一碗,吹了又吹,送到云舒画嘴边,故作一本正经道:“来,看你平日里笨手笨脚的,我喂你吃吧。”
“不用了,我其实手脚挺麻利的……”
“是吗?”封熠寒沉下脸,故意带着玩味的目光细细打量她的手脚,“我看你在我面前手脚都是抖的……”
“你喂吧,喂吧!”云舒画闭上眼,慌忙崩溃地打断他。
她为什么手脚发抖他不知道吗?
试问哪个女人能承受他的狂轰滥炸?
“啊……”
在封熠寒一声声不符合他高冷外表的调调下,云舒画被迫喝完了整个海鲜羹。
别说,还挺重口味,符合她的味蕾。
云舒画咂咂嘴,“还挺好吃,就差一碗白米饭。”
说完,她莫名打起嗝来。
“呃……呃……”
云舒画懊恼,“都怪你,我都吃……呃……吃撑了……”
话未说完,一个炙热的吻就落在她唇上,拖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所有未出口的嗝堵了回去……
停车场里,云舒画乖乖等在车旁,车子启动的刹那,封熠寒从驾驶室探头出来,眉眼带笑地盯着她绯红的脸,不禁想逗弄她,“你要不要来车里坐坐?”
云舒画后退两步,摆手道:“不要了,舅舅再见!”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不远处车上,原本没找到人的萧凛深正准备开车回去,就见到了刚才令他呼吸难受的一幕。
他从不知云舒画什么时候和舅舅居然那么亲近。
虽然两人看着没什么肢体亲近,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见封熠寒车走远,萧凛深才提着保温桶下车,拦住了正心不在焉想什么的云舒画。
彼时云舒画正百般不得其解,为什么封熠寒突然转性了?
平日里一沾肉就浑沦吞枣的性子,今天却吃起素来。
一道阴影落下,一抬眸就对上萧凛深那张温润的笑脸。
“画画,吃饭吧……”
云舒画捂了捂吃发撑的肚子,唇角直抽搐,含泪又将他送来的精美海鲜盖饭给吃得一丁点不剩……
后来的半个月时间,封熠寒和萧凛深每天都会给医院她送午饭,好在封熠寒每晚并没回萧家住,给了云舒画喘息的时间。
她虽然晚上睡得好了,但无时无刻都要化身时间管理大师,想方设法不让这俩舅甥见面。
每一天她都在苦恼思忖着办法怎么逃离这俩舅甥的骚扰。
今天上班,云舒画撞到了一同来上班的顾霖。
她吃惊之余,才知道顾霖竟是被高薪挖过来的外科主任。
中午她坐诊刚从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