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舅舅和外甥女?”
封熠寒喃喃重复她的话,声音淡淡,“你觉得可能吗?”
“别说你平常看到我没感觉。”
他声音嘶哑,伴随着低低的拉链声,迎着身下女人惊恐的目光,勾人的唇角染上一丝带着惩罚的玩味。
“你看,像我们这样对彼此身体拥有记忆的人,怎么可能恢复正常关系?”
云舒画死死抓住男人逐渐往下的手,奈何她的力气哪里是他的对手,咬唇剧烈挣扎着,也如蚍蜉撼树般动不了她分毫。
直到她整个人大汗淋漓全身脱力般垂下手,男人才从她胸前缓缓抬头,脸上满是愧色,“对不起,我刚才没忍住,应该……没关系吧?”
云舒画感受着身上重量的消失,一把推开他,迅速整理身上的衣物。
“你赶紧滚,我不想见到你!”
她起身就来到门口下了逐客令。
封熠寒迅速抓住她开门的手,压低声音解释,“画画,我刚刚失控了,你知道我有病,下次肯定不会了。”
云舒画抬眸震惊地望着他,声音都破碎了,“你还想要下次?”
“封熠寒,你不过是患了肌肤饥渴症,不是什么什么瘾,你和我说忍不住?”
“是个正常男性,都不会在女人身体不适的情况下这样做的,明白吗?”
“还有,你实在需求大的话,可以去酒吧里坐一坐,我想有很多女人愿意满足你,而不是来找你的外甥女,明白吗?”
封熠寒冷凝的眸子盯着她如染上一层薄薄的寒霜,长长的睫毛轻颤,仿佛他此刻震荡的心情。
他不过是想来哄哄她,告诉她早上不是故意不和她说话。
刚刚过来找她,也是担心她因为工作被替换难过,想好好安慰她。
但却在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时彻底失了理智。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语。
“你说的对,我需求比较大,应该多找几个,而不是舔着脸来找你!”
说罢,他兀自打开门,仰着淡漠疏离的头也不回大阔步离开。
云舒画望着男人宽肩窄腰远去的背影长吁一口气。
看来以后在萧家遇到这两人都得绕开走。
想摆脱这两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找一个男朋友。
她环视了一圈办公室,暗自庆幸幸好里头没有安装摄像头。
相安无事忙到五点准时下班。
云舒画刚刚电话处理完手头的投诉信后,便整理她手中收集的云歆歆学历证明,联合一封举报信投给了卫生局邮箱。
下班出医院的路上,先前约她的几个男同事纷纷堵着她,叽叽喳喳让她选择和谁一起约会吃饭。
云舒画一路上只是无奈地笑着,推脱家里人等她回去吃饭。
蓦地,几人的去路被人挡住。
云舒画和几人不约而同抬眸,就见萧邵齐一脸阴沉地盯着几人,面色不善。
“我哥哥来接我了,下次再约吧。”
她不顾萧邵齐近乎扭曲的神色,回头和几名失望连连的男医生一一温声道别,然后径直往马路边走去。
萧绍齐脚步匆匆追了上来,一把攥住云舒画的手,胸膛剧烈起伏间又带着隐忍的克制,好像在压抑着极大的怒火。
他努力深呼吸,但依旧充斥着咬牙切齿,“你为什么说我是你哥哥?”
云舒画回头故作惊诧地望向他,“你不就是我哥哥吗?”
一句话,说得萧邵齐彻底哑火。
两个月前的某天她也曾去他公司找他,只因他说嘴馋想吃她炖的鸽子汤,她特地请假熬了一上午送去。
却不曾想,他当着下属们的面解释她只是他的妹妹。
而她在他的眼神示意下,被迫点头喊了他哥哥。
如今,他当初说的话,自己如数奉还他,他倒不开心了?
区别的就是,当初的云舒画是个丑女上不得台面。
而现在的云舒画,则是能让他带得出手的花瓶吗?
云舒画丝毫不理会面如土色的萧邵齐,兀自上了他停在路边的黑色超跑。
萧邵齐回过神来,连忙屁颠屁颠也上了车。
一路上,云舒画很疲惫,腰部以下又酸又疼,连动都不想动,更不想去搭理一旁的男人。
偏偏萧邵齐手握在方向盘,眼神却一直往她身上瞟,老是没话找话问她一些医院的事。
比如医院刚才那些男同事都是单身的吗?
比如吐槽医院太过分不给她排班,要她辞了医院的工作,去他公司上班怎么样?
云舒画侧目盯着他,心底冷笑,看来他也看到了诊室3里坐诊的云歆歆。
她很想问他怎么不和老情人聚聚。
但她现在是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