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她的预想之内。
以前的凌一，只会无所谓的笑笑，然后挥手让苏九赶快走人，免得扰了他的清梦。
苏九搬了个椅子坐到床边。
她直截了当的对着床上的人问道，“你真的是凌一吗？”
凌一红着眼眶看她，嘴唇翕张，是无声的两个字——“我是。”
“好，既然你是……”苏九直接接受了凌一的说法，并没有在这上面做过多的纠缠。
仿佛那句话就是她的随口一问，得到了答案也就不多纠缠了。
“那你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
凌一吸了吸鼻子，“不是我在害怕……是我的心在害怕。”
“心？”苏九难以理解的皱紧了眉头，目光落在凌一的心口处。
凌一点了点头，声音竟是带了隐隐的哭腔。
“我不想哭，也不想流泪的，可是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还有……我每次只要一靠近这间房，心脏就会莫名的开始抽痛。”
“抽痛过去之后就是隐隐的恐惧……我可以感觉到，我的身体本能在害怕这儿……”
苏九淡定的“哦”了一声，又问道，“你是之前就这样，还是现在才开始像这样的？”
凌一进门后就直接躺在了床上，苏九则一直在观察屋内的陈设，对他没有多大的关注。
要不是凌一主动开口，苏九是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的。
凌一又是一阵沉默，片刻后开了口，“是在我和路环分开之后。”
苏九若有所思的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