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悲愤的情绪,莫名的涌上墨旬的心头。
他颤着手,眼眶通红,“姐姐,我兄长,他还和别人说起过这件事吗?”
苏九好笑的摇了摇头,“这我怎么知道呢?他私底下和谁说了,事后也不会告诉我说呀!”
莫寻听完苏九的话,更痛苦了。
他无助的抱住自己的脑袋,哀嚎不已,“啊啊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姐姐,如果我说我当时是鬼使神差,仿佛被谁操控了一样,你信吗?”
苏九喝了口茶,她把茶杯把玩在手中,“这你就不能胡说啦!甩锅也不是这种甩法!”
“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鬼呢?”
墨旬哭着脸,带着哭腔,“就是……不自觉的就那样做了,可明明……我也不是那种奢侈浪费的人,毕竟那可是五万两银子啊!”
苏九放下茶杯,撑着下巴定定的注视他。
“看来你事后对这件事记得很清楚嘛,为什么不和你的家人说呢?”
苏九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也许他们可以帮你想想解决办法!”
“不行的,姐姐!”墨旬抹了把眼泪,“我爹是个老顽固,我娘是个母老虎,他们望子成龙,可我不是啊!”
“我只是扶不起来的烂泥,若是他们知道我把钱烧了,我非得被我老爹打断腿不可!”
“好!”苏九点了点头。
她盯着墨旬的眼睛,再次问道,“墨旬,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姐,我的亲姐啊!”墨旬哭丧着脸,五官都皱成了一团,“事关重大,我怎么会骗你呢!”
“行!”苏九颔首,勉强相信了他的话,
“今天晚上,咱们就玩一出瓮中捉鳖,怎么样?找我帮你,找出幕后对你下手的这个人。”
苏九的纤纤玉指划过墨旬的脸庞。
墨旬猝不及防打了个激灵,双手环胸警惕的后退两步。
“姐、姐姐,你可不能对不起我哥啊!”
苏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想什么呢,我看起来像是眼光那么差劲的人吗?!”
“唰唰”,墨旬的胸口处被刺了两刀。
什么意思?
他作为相府的小公子,身份就不说了,长相那也是人中龙凤。
怎么到了苏九的嘴里就成了看不上呢?!
墨旬的郁闷苏九压根没放在心上。
她还在思索着今天晚上的计划。
她精心筹谋了这一个月,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凌一既然能对墨旬下手,这就说明他和墨旬之间是绝绝对对认识的。
只是墨旬的性子活络,爱好交友,压根儿就不记得那些匆匆一面之缘的狐朋狗友罢了!
苏九看着墨旬没心没肺的把刚刚的事儿抛之脑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了,傻人有傻福!
像这种人,想必老天爷自有安排,还是听天由命吧!
到了晚上,云际酒楼外面车水马龙,里面则是高朋满座。
收到请柬的官员们抱着好奇心纷纷来到了这里。
第一,墨旬是相国公的孩子,他们自然得卖相国公几分薄面。
第二,这个云际酒楼打的摘牌就是让你感受独一无二的关心。
什么关心。
大多数人听到的第一反应都是嗤之以鼻。
简直就是瞎扯淡!
但是,等他们到了酒楼之后,还是出乎意料的傻眼了。
只见一楼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台子,台子的四周是一片巨大的告示。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什么时候开始什么表演。诸如相声,歌舞,琵琶之类的。
到这儿也没什么稀奇。
这第二层,则是为客人们放松筋骨的,可以提供按摩,捏肩,捶背等服务。
到这也只算是颇有些新奇。
这在往上则是第三层。
所有进入第三层的客人们,都需要穿统一的衣服,并且佩戴统一的面具。
接下来就可以进入第四层了。
在这里,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发泄自己的不满,怨愤,委屈。
可以与知己畅谈心事,所有人之间都隔着一张面具,大家即使知道你是谁,也会心照不宣的选择不认识。
墨旬以身作则戴着一张鬼脸面具,穿着黑色的服饰。
他彬彬有礼的在台子上深深的鞠了一躬,“首先,感谢各位今天在这儿捧场,我墨旬何德何能能与各位同僚在此相聚。”
人群中有人打趣道,“墨老板,你这话也太客气了。你那请柬发的,你敢说这偌大的朝中,有谁敢不卖您的面子吗?”
墨旬站起身,身姿挺拔。
他摇了摇头,“我的确是这家酒楼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