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封衍同她计划要如何求赏那宝石的时候唐映菀还觉得多此一举，虽说那宝石的确价值不小，但对于一国皇帝来说应该是看不上眼，随随便便就能赏人的。
没想到不仅封衍是个穷得叮当响的，肃烨帝也是个两袖清风的。
不，应该说是抠。
大梁国土不小，一年税收不会少，肃烨帝再穷也不至于拿不出银子，只是不愿意给罢了。
“不过我觉得皇上未必是被咱们逼迫才不得不给这宝石。”掂量了一下手里沉甸甸的宝石，看着封衍，唐映菀明白了过来。“你是故意试探皇上的，对吧。”
封衍的计策虽说是让肃烨帝出于舆论压力之下，但肃烨帝若是不想给这宝石，大可找几个由头，掌权多年，唐映菀不相信肃烨帝还找不出一个万全的由头来回绝他们，再不济也能往后推。
或许，肃烨帝对封衍并非原主记忆里的那样。
而封衍，似乎也察觉了。
“王爷。”
窗户外传来洛江的声音，随后一只手探进来，将三个颜色艳丽的小瓷瓶递给封衍。
哪怕用塞子堵住，唐映菀也闻到了一抹记忆里熟悉的味道。
“你那仙府现在能查毒吗？”
封衍口中的毒指的是什么显然而易见。
点点头，将那三个小瓷瓶接过后转手就送入医院。
这三种毒都不复杂，在封衍还在惊异她转瞬成空的时候结果就已经出来了，唐映菀也明白那一抹熟悉是哪里来的了。
其中一种透着芳香的就是当初原主给封衍下的药。
“这些都是当初你在国宴上中的药？”
“应该是，互相之间是有联系的，对吗？”这段时间借着炼砂房的案子，他在宫中行走便利，暗地里顺势摸查中药那日的蛛丝马迹。
那日国宴盛大，宫中到底还是没能抹得那般干净。
而那日宴席之上的精彩程度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知晓这三种毒药的时候，他就断定，这三种药必然有所联系，只是收集零散毒药要一定时间，这才拖到了今日。
“你猜的完全正确。”唐映菀转手将那三个小瓷瓶又拿了出来，依次放在小几上后指着朱红色和碧绿色的两瓶道：“这两瓶都是虎狼之药，红色的是汤映菀当初给你用的，品质低劣，作用不大，绿色这瓶品质好得多，对于一般人来说极易催发情愫，但你习武多年，且你身体有那毒，这种药对你也是不起效的。”
手指说着移动到最后那瓶灰白色的瓷瓶上，唐映菀的表情也随之耐人寻味了些。
“这瓶，无毒，却能增强药效，与这两瓶可以说是天作之合，一加一等于十的程度，所以才会让你那日那么……能折腾人。”
这意有所指的话让封衍回想起的那日的不堪，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你不是汤映菀死后才占据她身体的吗？”
“记忆是存储在人脑中的海马体的，那日王爷如狼似虎，把这具身体折腾得三日都下不来床，记忆深刻得紧，我想忘都忘不掉。”
那日的事真是要多刺激有多刺激，偏原主还记得细致，纵使她这种看多了标本的第一次见到都面红耳赤。
“你不是神仙吗？就不能抹掉这些无用的记忆！”
唐映菀无奈的一摊手。“法力不够，法力够的话也许能试试。”
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可想着自己那日的行径在唐映菀的脑海里能够不断的回放，封衍的脸色就黑中搅和起了红，最终咬牙决绝道：“行！本王一定给你寻足够的宝石来，到时候给本王都抹干净了！”
“我尽力。”唐映菀得意的眯了眯眼，不继续扯远道：“说回正事，这药估计王爷不止是那日服用过，我在你血液之中有检查出这药的成分。”
“你的意思是这瓶药本王一直在用？”
封衍纵使不懂医理，但也明白非毒药的药性性不可能在体内存留两三月之久，除非长期服用。
“是，这药不服用，吸入也可，不过药效会相对差很多，且必须配着药，有可能是添在你的日常用药或者药浴里。”
“你怀疑清欢？”封衍摇了摇头，“不可能，本王所有药都是由邱神医亲自配置，一年一送，清欢接触不到，药浴也向来都是本王一人，她只是在院内守着，以防本王有旁的意外。”
这倒是让唐映菀没想到，原以为余清欢是那种陪在身侧的，还以为她极为了解封衍的毒性的，昨夜才会那般紧张，原来不过是摸了个门道。
不过封衍那种情况下，怎么能自己一人药浴的。
封衍看懂了唐映菀心里的疑惑，解释道：“本王正常毒发时并不会昏迷。”
“如此说来，此人不仅深谙王爷你所中之毒，还能在王府内随意伸手，且宫中也能翻云覆雨，的确像是皇上。”若没有今日的试探，唐映菀必然觉得肃烨帝是不二人选，但如今，倒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