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心中只觉得好笑,眼睛微眯凌厉的看了她一眼,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缓缓的出言说道:
“十八年前,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游历中原之时,在洛阳地界结识了一个农家少女。”
康敏见陈宇也似乔峰一般对她不加相看,心中气恼,又要插嘴,只是这次陈宇没给她机会,隔空一指便点上了她的哑穴。
“慕容帮主这是何意?”
见陈宇如此肆无忌惮,年纪最长资格最老的徐长老也是坐不住了,康敏是马大元的遗孀,如今马大元已死,纵使来人势强,但又怎能看着她让外人欺辱?
之前打伤全冠清他没出手,也只是全冠清不知天高地厚,忍了下去。
如今又来,只觉得哪怕丐帮人死完,也不能失了这江湖气节。
“我只是在复述这件事情的详细经过,你们信不信都无所谓,但若想听,就莫再多话。”陈宇冷声。
徐长老也想早点知道真因,见康敏暂时也无事,便不再言语,毕竟惹得陈宇不愿再说,马副帮主的死就真的可能就真的成为无头凶案了。
“这少女虽出身农家却长得天姿国色,那段正淳也是一表人才,两人很快坠入爱河。”
“但不久后段正淳便回了大理,这时,那少女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怨恨段正淳之际,迫于世俗的眼光和压力,竟亲手溺死了这孩子。”
众人听闻心中也倒吸一口冷气,虎毒尚且不食子,怎有人如此伤害自己的孩子。
哪怕这是宋朝,礼教大防严重,但这多是对于诗书传家的门第之人,乡里农家虽然重视倒不至于如此严苛。
陈宇眼神更冷了,与他对视之人不由都犹如坠入北极冰窟一般。
“如此,等了几年后也未见情郎归来,索性到了不得不嫁的年纪,依其美貌和年纪,普通人家娶之为祸,也只能嫁入了一大帮派的高层为妻。”
此时丐帮众人再迟钝也是反应了过来,纷纷看向康敏,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陈宇没有指名道姓的大说一通,若是如此,少不了群丐的一番质问。
如此不点名道姓,以故事的形式讲出,让众人自行脑补,反而更能让人相信。
“有道是最毒妇人心,一年多前洛阳花卉,只因乔兄弟对其不假辞色,便有些心中不喜。但乔兄在帮中威望极高,却是生不出对付他的毒计。”
“只是有人有意的引她得到了丐帮前帮主汪剑通前辈留给其夫的,关于乔兄身世的遗书。”
“如此一来便计上心头,其夫马大元平时虽然不爱和帮中众兄弟一起吃酒喝肉,但心地正直,不愿以此将遗书交出来谋害我这乔兄的性命,让他从此身败名裂。”
“然这毒妇怎会咽下心中的一口气,再加上夫妇二人本就没有什么情意,便勾引帮中之人,两人商量准备将其加害。”
“此时正是江湖中许多高手莫名的死在还施彼身的武学之下,便顺手赖在了我天下会的头上,正好我身上也贴了大家所说的鲜卑遗种标签。呵呵,柔然胡人的血脉,倒和乔兄整好一对儿,一起合谋此事倒也说的过去。”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丐帮秉承大义,不料帮中出此丑事。”徐长老闻言双目微红,他是丐帮前帮主汪剑通的师伯,辈分最高,也是对丐帮最有归属感的人。
“全冠清,康敏,纵使将你二人千刀万剐也无法弥补我马大元兄弟的死。”
丐帮众人见陈宇话中无有漏洞,又是和乔帮主齐名的好汉子,虽然也是异族后裔,但光明正大。
“至于乔兄的折扇,自然是帮中和乔兄关系最好的人才能拿到。”陈宇说完,只见白世镜也瘫坐在地。
口中喃喃言道:“是我害了乔兄弟,是我害了乔兄弟……”
“那偷乔兄折扇的人虽杀了这毒妇的丈夫,却又不愿害自己的兄弟,两人争执后,那毒妇又生一计,再度勾引了帮中新秀,定下计策合谋帮主之位。”
“如此就造成了今日之局势。”
事已至此,除了傻子,所有人都已经明了,但乔峰是契丹人的身份却已经证实。
此时的乔峰,却是在想第一次与陈宇交手后的谈话。
陈宇当时直指丐帮弊端,派系混杂,人心也乱,就算是自己执掌丐帮也无法拧成一股绳。
当时还因他的话而不喜,不曾想今日因这逆帮之人,却是把自己逼迫的离帮。
又想到短短两年,这位慕容贤弟就把天下会铺设的如此强大,情报调查能力竟超出丐帮,不也说明是自己帮派兄弟不齐心所致。
虽如此来想,但此时倒是更关心自己的身世。
索性也没有了顾忌,连声问道:“慕容兄弟可确定我真是契丹胡种,我的亲生父母又是何人,为何又遗落大宋?”
陈宇看乔峰问的如此急切,本不愿今日将此事讲出,但又一想,乔峰如今正是最信任自己之时,这件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