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寒和云坤商谈完以后,云坤提议一起去找他的儿子,也介绍两人认识认识。
其实,他只是给顾夜寒一个和盛暖聊天的借口,但顾夜寒对云坤的眼力见很满意。
两人朝着云嘉耀和盛暖坐的地方走去,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沈清辞期盼到失望的目光。
她承受着周围人八卦的眼神,终究是顶不住压力。望见场中间的一台钢琴,沈清辞缓缓走过去。
盛暖正在和云嘉耀就房间的布置讨论得热火朝天。
不得不说年轻人就是鬼点子多,云嘉耀提出的居家用品,有什么皇帝的床帘,突出的夜光骷髅头,甚至小恐龙睡衣。
恐怖。可爱。搞笑,应有尽有。中西结合风格迥异,主打的就是一个有趣。
盛暖已经迫不及待想装饰自己的房间。
“你不知道,我在房间里放满了爬虫模型,墙上还贴了不少,我妈进来的时候差点吓撅过去!”
顾夜寒和云坤赶到的时候,云嘉耀还在眉飞色舞地宣扬自己的英雄事迹。
云坤咳嗽一声,云嘉耀立马让开位置。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坐到盛暖旁边了。
但盛暖盯着顾夜寒,眼神疏离。顾夜寒碍于面子,最后还是坐到了原本云嘉耀的位置——盛暖的对面。
就在他想要找话题的时候,一段音乐忽然传来。
悠扬婉转、缠绵极至。就像两个人生死追随,不管生前怎样,到了最后一刻,他们会永远地在一起,永不分离。
全场目光都聚集到了舞台上,听着那悲戚的音乐,不少感性的女士甚至泪盈于睫。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鼓掌。
盛暖看着台上发光的沈清辞,皱眉。
“这是什么歌?怎么听起来有点悲伤呢?”
“卡农啊,怎么可能不悲伤?”云嘉耀说完,见盛暖真的满脸疑惑,解答,“卡农是帕赫贝尔写来悼念亡妻的音乐,非常出名,小暖姐你不知道吗?”
“非常出名?”
“说是人尽皆知也不为过。”
云嘉耀说完,云坤几乎想咬死他:这不赤裸裸嘲讽盛暖不懂音乐吗?
奈何自己眼睛都要抽筋了,云嘉耀就是接收不到信号。
见盛暖怒气冲冲地站起来,云坤大呼完蛋,但盛暖似乎没因为这个发火,而是走向舞台中央。
“啪”的一声,震耳欲聋。
满座皆惊。
沈清辞难以置信地捂着脸颊,眼泪立刻啪嗒啪嗒往下掉。
顾夜寒挡在她面前,厉声喝问:“你在干什么?”
“你该问沈清辞干了什么吧?”
盛暖不甘示弱。
“我……我只是一个人在角落,感觉有点孤单,所以就上来弹了一首钢琴曲。小暖妹妹,我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你了,难道就因为你不会弹钢琴,所以也不准别人弹吗?”
盛暖的暴起非常突然,大家一时都找不到原因,但如果是沈清辞说的这样……
“之前就听说盛暖抢了人家的角色,现在又仗势欺人。”
“我还以为她性格很好呢,原来都是装的。”
“这嫉妒心也太强了吧?自己不会还不准别人会……”
众人窃窃私语,但声音不算小,而顾夜寒也看向盛暖,脸色冰寒。
“给清辞道歉。”
“所以,你也觉得我是出于嫉妒,才打了她?”
顾夜寒没有回答,但那愠怒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盛暖冷笑,指着顾夜寒背后的沈清辞:“她在爷爷的答谢宴会上弹了一首卡农,你觉得,我不该打她?那以后你们结婚,我可不可以在现场放一首玫瑰花的葬礼?”
此言一出,所有人醍醐灌顶。
是啊,什么场合放什么音乐,你在大喜的日子弹一首哀乐,主人家没把你丢出去都是给你面子了。
尤其,顾老爷子的妻子已经去世多年,而两人生前琴瑟和鸣十分恩爱。
“可是……你告诉我,或者在刚才阻止我就是了,你凭什么打我?你敢说,你不是想趁机报复吗?”
沈清辞喊完,立刻有她的小跟班不怕死地附和。
“就是,卡农的弹奏时间那么久,盛暖就不知道喊停吗?”
“非要等到弹完了才来伸张正义,我看就是故意的。”
跟上来的云嘉耀刚想解释,盛暖之前不知道这首曲子,却被云坤拉住。
台上,盛暖并没有像云嘉耀想的那样,和盘托出原因。她只是挺直脊背,冷声道:“就凭我是爷爷亲认的孙女!别说打你一巴掌,就是把你扔出去,你也只能束手就擒!”
“好!不愧是我顾书华的孙女!”
不远处,顾老爷子激动鼓掌。
他放个画的功夫,就然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