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见事情轻松化解,想来是她担心的多余了。
估计司煜丞应该已经早就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不过……
苏木心思一转,上前提醒了司煜丞一句,“段少陵锱铢必较,你刚当众让他难堪,他恐怕会在心里给你记上一笔,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找你的麻烦。”
“找我麻烦的人很多,不差他一个。”司煜丞不屑管段少陵。
他暗中挑动云州百姓迁徙,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事,等皇上知道,够他吃一壶了。
“那我先走了。”苏木见司煜丞不领情,她呆在这里也多余。
还是回春堂更需要她一些。
司煜丞目光一动,正想着要说送她回去。
可林晏却骑马出现了。
“苏小姐,为了安全,以后出门还是叫上我。”
“嗯……”苏木心里一直在想那天醉酒,司煜丞到底有没有进她房间的事情,一时没有注意,扶着林晏的手便上了马车。
这一幕却刺痛了司煜丞的眼睛。
他们之间好像越来越近了。
明明知道林晏更适合苏木,他为什么还是抑制不住的烦躁。
恨不得将林晏碰苏木的手给砍掉。
要不是看在林晏昨天对于云州河的事情给了他一些建议份儿上,他已经拔刀了。
“司指挥使,我们走了。”林晏冲司煜丞一笑,大咧咧的从他面前驾驶马车带苏木走了。
他背过去的手,紧紧攥住,目送她们离开。
“大人,你再不行动,真要等着喝苏姑娘和别人的喜酒了。”夏小满替司煜丞着急。
“月老庙的事情如何?”司煜丞强迫他自己不去想。
“范伟业把写好的消息挂上了树,我暗中盯着,今早有人拿走了,已经掌握了他们的传递路线,要收网吗?”夏小满顿时认真。
“暗中跟着,看看都涉及到谁,我要抓到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司煜丞清冷的眸子变的幽深。
云州的事情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有人接连想要云州刺史死,益州刺史更是畏罪自杀,涉及两州刺史,背后之人的势力定然不能小觑。
回春堂,苏木给病人号了一遍脉,发现他们都恢复的差不多了,用不了两日都能恢复如初了。
“靑棠,我有事问你。”苏木将靑棠叫了过来。
“小姐,怎么了?”靑棠发觉上午他家小姐一直时不时的看她,有点儿心神不安。
“我前日醉酒,是你一直在屋中服侍吗?可有其他人进过我的房间……”苏木不好直接说司煜丞的名字。
“是我服侍了一晚,并没有其他人进来,怎么了吗?”靑棠不知道为何苏木要这么问。
“倒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小少爷在外面门口,应该是在外面睡了一晚上,我问他为什么不回房间睡,他也没回答。”靑棠忽地想起来。
苏木心里一沉,怪不得苏衍着凉了,竟然在门口受了他一个晚上。
“不过我想可能是小少爷关心小姐,看小姐醉酒才担心在外面守着,小姐下次还是别喝酒了,我回房间拿件衣服的功夫小姐就不见了,吓坏我了,真怕小姐摔倒在哪里,说来倒是挺奇怪的,小姐喝的路都走不稳了,却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就是一直在念叨混蛋什么的醉话……”
苏木握紧了手中的帕子,靑棠的话倒是提醒了一下她,拉回了一些似梦非梦的记忆。
她记得好像那时确实站不稳,差点摔倒了,可是好像被司煜丞接住了。
然后她就……她就搂住了司煜丞的脖子……
再联想到苏衍和靑棠的话,难道是司煜丞将她送回了房间?
或者说她零星记得的那些梦不是梦?
“开饭了!”金珠带人拎了食盒进来。
“小姐,想什么这么入迷?”金珠送了一份食盒过来,“看看今日府衙的出资做的什么?”
盒子一打开,一股浓郁的荔枝香飘了出来,瞬间抓住了苏木的目光。
里面有一个乳白色的瓷罐,香味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是小姐想喝的甜汤,算那小子懂事!”金珠把盖子打开。
“何意?”苏木环视了一圈,发现其他的食盒里只是几样简单饭菜,只有她这里多了一罐甜汤。
“小姐,我这不是听你上次说想要喝这个甜汤,我就和府衙来给病人送饭的人随口说了一声,说能不能做份甜汤过来……”
“下次不许了。”苏木不想麻烦人家。
每日府衙要给回春堂的病人做饭已经够辛苦了,没有必要单独特意为她开小灶。
“好,那这次都送来了,小姐要多喝一些。”金珠嬉皮笑脸给苏木盛了满满一大碗。
苏木拿金珠没有办法,也确实馋这一口甜汤,连着喝了好几口。
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