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卢俊楚母子的事情以后,苏母虽然面上没同意苏木去永寿堂行医,但也不阻拦了。
身体也在渐渐好转,但却不太愿意出门了。
苏木从伺候母亲的冬雪口中得知,母亲时不时的叹气,心情一直不太好。
看来得加快采买的速度了。
这日,苏木上午在米铺买米,她要的多,需要时间将米装袋,便去了旁边的茶铺喝茶等待。
她对面坐着几个眀玄卫的侍卫,丝毫不避讳的在谈论司煜丞。
“听说咱们司指挥使被家里逼婚了,连着两日都没有见到他到眀玄卫了,不知道是不是忙着去相看姑娘了。”
“我倒是希望他多相看几天,咱们下面的人好能轻松点儿,要不然天天忙的和陀螺似的。”
苏木闻言手里的茶杯一顿,怪不得这几日都没有见到他来永寿堂换药。
不过约莫着伤口该是已经长好了,要不然怎么能去相看姑娘?
“以前也不是没有相看过,大多都嫌弃咱家大人的脸,我看这次也要无疾而终。”
“我听说这次不一样,好像是镇国公发话了,必须在年底成亲,而且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
“苏姑娘,你要的米已经装好了,你清点一下。”米铺的掌柜过来叫。
苏木这才缓过神儿来,赶紧放了碎银在茶桌上,去了米铺。
靑棠负责清点数量,银宝给银子,很快就装完了车。
苏木却还直愣愣的站在米铺面前,
“小姐?”靑棠叫了一声。
“怎么了?”苏木恍然回神。
“该回府了,是还有什么遗漏的事情吗?”靑棠感觉苏木好像心不在焉。
“没事了。”苏木上了马车。
不知道怎么了,眀玄卫那几个人说的话总是不停的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挥散不去。
走了一半儿,马车忽然停下。闪了苏木一下。
“怎么驾车的?”靑棠语气不悦,出口教训。
“小姐,是……是……”车夫看着拦在他面前的男人不敢直视。
司煜丞坐在马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木的马车。
靑棠掀开了打开了马车的门,隐约可见苏木在里面端坐。
“司指挥使?”靑棠回头看苏木。
“司指挥使为何拦我的马车?”苏木见司煜丞一幅风尘扑扑的样子,身上穿的是冰蓝色的锦衣,靴子也是新的。
和往日见他狠厉的样子不大相同。
一看便是认真打扮过的。
想来眀玄卫的人说的是真的。
“我刚去永寿堂见你不在,我明日要出趟远门,有事的话可以拿着这个令牌去眀玄卫,自然有人帮你。”司煜丞侧马走近苏木的马车。
“司指挥使,客气了,但我想我用不上这个,你还是收回去吧!”苏木扫了一眼,并未有姐令牌的意思。
“何意?”司煜丞语气骤冷。
他思来想去离开京城,总归是不放心苏木,才特意来送令牌,却遭了拒绝。
苏木的脸冷的像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似的。
“本来想派人告知司指挥使,治脸的事情恐怕要拖一拖,一是我没有查清楚你脸上的毒素来源是什么,二是我明日要去云州探亲,恐怕有段时间不在京城,这令牌自是用不上。”苏木语气疏离。
“你要去云州?”司煜丞诧异,但面上不显。
“嗯。”苏木应了一声,跟司煜丞道别,“我要回府收拾一下路上需要的东西,不耽误司指挥使的正事了,提前祝司指挥使得偿所愿,觅得佳人。”
“回府!”苏木命令道,马车继续往苏府的方向走。
司煜丞拽着马的缰绳,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不知道苏木的态度为何变的如此快。
什么得偿所愿?
什么觅得佳人?
这都是哪跟哪?
“小姐,你是不是在生司指挥使的气?”靑棠看出了点儿门道。
“我和他有什么气好生。”苏木没好气道。
“那你为何对司指挥使是这个态度?”靑棠一边说一遍帮苏木用扇子扇风,“这几日眀玄卫的人没少在永寿堂周围巡视,以前可从来没见过眀玄卫的人在街上巡逻。”
“依我看,司指挥使是怕有人找小姐麻烦,故意派人在附近巡逻。”
“别乱说,我们之间只是为了利益。”苏木眼眸一暗。
靑棠说的这些她不是没有注意,可她不敢多想。
司煜丞怕她泄露秘密,她便用医治他的脸作为交换,不然司煜丞应该不会对她如次上心。
他掌管眀玄卫,已是权势重臣,父亲又是镇国公,他肯定能找到一个门当户对的人。
司煜丞一路到了宫门,心里依然疑惑苏木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