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开口:“你要做什么?”
他不愿意花费时间在这些事身上,那就是要有大动作了。
拉尔斯收起手机,站起来,道:“公爵这个位置待久了,该动动了。”
原来如此,池玉捏了捏眉心,他既然是在国内折腾,那池玉也就无所谓了。
至于这些不能见人的东西。
神色暗了暗,就该消失。
点点头:“可以。”
拉尔斯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消毒,穿上无菌装备,开门进入里面,朝坦迪摆了摆手指:“出去。”
坦迪看向池玉。
拉尔斯一个眼神扫过来,淡淡的,却让坦迪从心底内散发出恐惧和寒意。
池玉可怕,但她有心。
拉尔斯不一样,他恐怖,还没心。
坦迪放下手中的器具,低着头走了出去。
到池玉这里,停顿一下。
池玉没有表示,就是同一个意思。
他便换下衣服,出去了,当然也不会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池玉投入算不得意志力来忍耐,才没有让自己触碰伤口。
伤口的皮肉一点一点的外翻,越来越狰狞。
之前缝合的线已经拆掉,要不然又是一层折磨。
与此同时,别说整条胳膊了,她觉得半个身子都要废了。
内衣早就已经湿透,整个人的状态越来越差。
不知过了多久,拉尔斯走到门前,手里拿着一根针剂,问:“要验吗?少一滴应该没什么影响,但也不一定。”
池玉强撑起精神,看过去,道:“当然。”
拉尔斯知道她的选择,道:“那就看清楚了。”
池玉去控制台,打开化验台的画面。
拉尔斯在摄像头下,取了一滴药水,用池玉的血液样本进行验证。
许久后,验证完毕,能解。
拿着针剂走出来,递给池玉。
池玉接过,缓了一下,一鼓作气注射药剂。
药效起作用需要时间,靠在椅背上,持续忍耐。
拉尔斯突然道:“我现在要想取你的血液样本,应该不难吧。”
池玉点点头:“不难,给你便是。”
拉尔斯扬眉:“算了,新药进程你要加快,最多两个月,我要你的数据。”
池玉轻声:“嗯。”
睁开眼睛,看向拉尔斯:“这么急,怎么,你快死了?”
拉尔斯:“那倒不至于,不过…也快。”
池玉沉默。
过度放任药瘾发作,同时也是在消耗生命。
开口:“你要是选择扛一扛,现在又何必这么着急。”
拉尔斯轻笑:“怎么,不想我死了?”
池玉冷笑:“呵…”
拉尔斯收起笑意,神色幽沉:“我生来就不是吃苦的命,一生尊贵才是我的人生,可上帝偏偏和我开了这么个玩笑…”
拉尔斯看向池玉,继续道:“池玉,我受得住,但我不愿意承受。”
说完,轻笑一声:“至于让我受苦的人,他留下的那个种,我能让他活着,就已经是极限了。”
他说的,是坦迪亲手从他母亲肚子里剖腹出来的弟弟,牵制坦迪的人之一。
坦迪父亲是谁不清楚,但他弟弟,如果没有意外,父亲正是那个疯子。
在nv国,还在上学,池玉关注过,只能说一声不愧,都被那般压制了,依旧名列前茅。
可他的出生就已经注定了他的一生,要么死,要么卑微的活,这就是,生即原罪。
池玉沉默,闭上眼睛。
又有谁愿意承受。
随着时间流逝,药效发挥作用。
刺痛感和瘙痒感逐渐消失,血水也不再外渗。
整个胳膊和半个身体处于麻木无力的状态。
估计要好久才能慢慢恢复。
拉尔斯将医疗箱放在她面前:“需要帮忙吗?”
“你说呢。”池玉头都没抬:“又不是第一次。”
拉尔斯转身,一边收拾一边说:“可能会有副作用,时间不会太长。”
收拾完后,准备出去,走到门口,回头:“哦对了,这可能是你这一辈子唯一一道伤疤。”
池玉不置可否,疤不疤的,她无所谓。
再怎么麻木无力,伤口该疼还是疼。
坦迪坐在沙发上等着,见拉尔斯出来,连忙站起来。
“紧张什么。”拉尔斯开口:“那新毒我只是略微改动了一下,解药还没研究呢,倒是让你抢了先。”
“我…”坦迪喉咙微动,浑身汗毛都竖立起来了。
拉尔斯不在乎他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