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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头上的罩子被摘掉,等到眼睛适应了外面的光线,他看到谢时越正在一脸担忧地望向自己。
“宏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在谢玉宏的印象里,谢时越多数时候扮演的是严父的形象,两人并没有多亲近。
但此时刚经历一番惊吓,他惊魂未定,一下子扑到谢时越的怀里。
“父亲,还好你来救宏儿了,宏儿害怕。”
谢时越冲着门外的“绑匪”挥挥手,示意几人退下,然后拍着亲生儿子的背明知故问道。
“没事了,父亲在呢,你怎么会落在那些人手里,要是父亲晚来一步,你怕就要被人牙子卖出盛京了。”
谢玉宏一想到那个场景就觉得恐怖,于是将自己跟府中人出来玩,半路拉肚子的事跟谢时越前前后后说了一遭。
谢时越装作生气的捶桌。
“早知道国公府没安好心,父亲就应该亲自去将你接回来,好在我儿没出什么危险,不然我饶不了姜琼月!”
谢玉宏愣愣。
“父亲是什么意思?那些绑匪是国公府派来的?”
谢时越一口咬定。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谢玉宏摇头解释:“不会的,他们都对宏儿很好,不会是他们做的。”
谢时越“语重心长”。
“傻孩子,你好好想想,一般的人牙子,可能去酒楼后院的茅房绑人么?他们怎么知道你正好一个人在那里?”
谢玉宏的表情逐渐呆愣。
紧接着他又试图替桃出冬和朝华辩解。
“可,可是拉肚子这种事怎么能提前预料,而且让她们出去等是宏儿自己的主意啊!”
“是吗?”
谢时越早就想好了一万个理由等着他。
“那碗酥酪可是国公府的人亲手递给你的?难道他们就不会提前做手脚么?”
谢玉宏听了顿时有些哑言。
谢时越却接着说。
“至于如何提前预料你会将人赶走独自如厕,就更加显而易见了,只要是稍加了解,都知道宏儿你脸皮薄,不喜在外丢了面子,何况国公府的人与你朝夕相处,你的一举一动看似无意,其实早就在她们的算计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