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们有什么话想说吗?”
何生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几个丫鬟正在往他嘴巴里送醒酒的茶水。
沈老爷们意识到了家丁们有些不对劲,挑着眉毛问道。
“老……老爷,我们是在揽月居发现何大夫的!”
“砰!”一声,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不为别的,那揽月居,正是若舞的院子。
若舞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何大夫,眼珠子不停转溜,下定决心后,她跑到了何生面前:
“何大夫啊,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知道恒儿想学医,便时常来教他。”
“可……可这大白天的……”
说完便哭了起来,捂着脸,贴到了沈老爷身上。
她身上的香味更加浓郁了。
沈老爷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若舞贴了个空,差点摔倒在地上。
她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就不管用来呢?
清醒过来的何生望了望四周,吓得直哆嗦,忙接过了若舞的话:
“哎哎哎,是我的错!”
“我活了这几十年,第一次见到恒儿那般有天赋的孩子!”
“急着倾囊相授,没想到给姨娘惹麻烦了!”
若舞跺了跺脚,伸出手勾了勾沈老爷:
“老爷?”
“您听到没有?”
沈老爷冷哼了一声,命人将沈恒带了过来。
沈恒打着哈欠,左瞅瞅右瞧瞧,一副没耐心的样子。
“爹,县衙的人来干什么?”
“沈繁被判死刑了?”
沈夫人气得当场给了他一巴掌:
“他是你兄弟!”
“你怎么这般恶毒?”
沈恒哭着冲向了若舞,却被沈老爷给拦了下来:
“我问你,涌泉穴在哪里?有何功效?”
沈恒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爹,你身体不舒服?何大夫就在这里,问我干什么?”
沈老爷继续问道:
“黄莲有何功效?”
沈恒还是答不出来:
“爹,你没事儿干拿我逗乐子呢?”
沈老爷将茶杯砸到了若舞身上:
“很好,现在你给我解释解释。”
“你这天性爱学医的好儿子,怎么连这种问题都答不出来?”
若舞哭得更厉害了,跪了下去:
“恒儿面浅,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他,原本能答的,也答不出来了!”
沈老爷额头上青筋暴起:
“够了!”
“拖下去拖下去,先关到柴房里!”
他都搞不明白了,先前是怎么把这么一个撒谎不眨眼的女人,捧在手心里的!
沈恒并不知道来龙去脉,还以为他们娘俩依旧是沈老爷心尖尖上的人,连忙吼道:
“爹!你干什么?”
沈老爷一脚踹在了他胸膛上:
“滚!”
“把他也给我关起来!”
府医担忧地看了看两人,还想说些什么,但他自身都是泥菩萨过江了,只能怏怏地低下了头,蜷缩在了角落里。
发生了这种事儿,府医在沈老爷那里的可信度,已经降到了零。
不需要和仵作对质了,他直接掀开了老太爷棺材板上的白布,让仵作进去验了尸。
仵作掰开了沈老爷的眼睛,又掰开了他的嘴巴,用银针取了血,仔细地观察着。
不一会儿,便得出了结论:
“沈家老太爷,是中毒而死的!”
沈夫人和沈老爷都不敢相信:
“怎么会?”
老太爷喝的药,吃的东西,都是他们夫妻俩先亲自试过的,怎么可能有毒?
棠棠踮起了脚,偷偷瞄了一眼沈老太爷,补充道:
“我知道呀!”
“师傅说过,上古时期,毒与药本就是一家!”
仵作收拾起了银针,摸了摸胡须,欣慰地说道:
“孺子可教也!”
“《周礼》中曾经有这样的记载:聚毒药以供医事。”
“也就是说,古时候毒和药本就是放在一起使用的。”
“有的东西,用对了就是药,用错了就是毒!”
“老太爷肝火过旺,阳气过盛阴虚不足,给他吃些补肝滋阳之药,渐渐地,药就成了毒。”
“年轻壮小伙儿,吃错药不过是火气过盛流鼻血躁动不安,但老太爷年龄大了,如此乱补,他显然是吃不消的。”
“还有……我在老太爷的舌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