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女子,若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怎么可能在杨状元的大婚之日,跳楼自绝?”
百姓默默点头:“对啊,对啊。”
“再有,穷书生靠青楼女接济,金榜题名后,为攀附贵女而抛弃青楼女的故事,话本里写得还少吗?”
“不少,不少。”
“绿竹死了,宁姑娘一个女子,为帮她讨公道,能当众说出过往不堪,我等男儿又怎好意思袖手旁观?”
这书生抬头,目光凌然胜冷刀:“杨状元,你若撇不清此事,在下身为读书人,头一个不服你!”
“对,我们也不服!”
更多的学子从长乐路的两边,涌到大街中央,他们在花轿后横成一道人墙,彻底截断了长乐路。
杨柳新双腿怒夹马腹,催动马儿走到溶月的花桥前:“敢问宁姑娘,本官到底哪里得罪了姑娘?”
“杨大人得罪得不是我,而是天下学子。”
此次春闱,杨柳新因为揭发左相舞弊有功,不仅保住了新科状元的名头,还被天子任为大理寺卿。
可除了杨柳新一人,其余学子的成绩一律作废,世家子倒是无所谓,寒门子弟却对他恨之入骨。
所以,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宁姑娘,不管本官哪里得罪了姑娘,本官先和姑娘赔个不是,等拜完堂,本官带着八姑娘,到江宁府给姑娘赔罪。”
“太晚了。”
“为何?”
“因为——”
溶月的话没说完,江春玉憋不住怒火,一脚踹开轿门,走下花轿:“月姐姐,你休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