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与她说了第一句话:“你是何人,三番五次来打搅有何居心?”
沈知珉看着眼前这个高冷傲气的男子,安慰自己,她重生之与他初遇,所以商侑安不认识自己是正常的。
既然是第一次见面,她理了理衣裙,弯起了那双好看的杏眸,笑得甜甜:“小女沈知珉,见过殿下。”
商侑安冷脸偏过,狭长的眸子是显而易见地不耐烦:“京城来的女子竟是这般举止轻佻,是在下寡闻少见了。”
知道是说她三番五次不请自来,沈知珉抿嘴,没有反驳,声音落寞了几分:“途径此地,犹见故人,十分想念,故而搅了殿下清净,还请殿下勿怪...…”
“嗤。”冷冷地一句嗤笑,却是刺得她心生疼,若上一世的他还在,大抵也是会用这般口吻来讽刺她吧。
她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情,抬起头看向他,依旧绵言细语:“为表歉意,这药材当作给殿下赔礼了,可好?”
商侑安没有答应她,只是冷冷唤来费游:“此事再有下次,你便自行消失吧,商府不需要你了。”
费游脸色微僵,他随殿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殿下说要弃了他的念头,不由得看向眼前这位特殊女子,心里五味杂陈,都化为了一句对沈知珉的:
“请---”
沈知珉不知哪里出了岔子,让商侑安这么讨厌自己,被请出商府大门的那一刻,沈知珉冷冷打了个喷嚏,被刮来的冷风迷红了眼。
不出所料,回去沈知珉就病了,还病得不轻,在沈知珉病倒的第二天,她送去商府的药与被褥都被人退了回来,那药商侑安没有收,倒是全数用在了自己身上。
这让沈知珉更加得心郁难疏,病卧了好几天。
病去如抽丝,让原本娇贵的身子骨更加得柔弱了。
“小姐,外头好像来人了。”
“不见。”
沈知珉焉焉地躺在榻上,颓废极了,可听着外头人的话,不禁坐起了身子。
“里头可是丞相大人的千金?沈千金远道而来,是小人有失远迎。”
“阿集,是何人在外面?竟知晓家父官衔。”
阿集低头认错:“小姐,是奴在您生病的时日里,飞鸽回京禀告了大人。”
小姐是丞相大人最宠爱的,平日里丁点苦都不曾受过,如今在这里把一辈子的苦都受尽了,她可怎么向大人和夫人交代。
“父亲本就惦记着我,你还徒增他的担心!”
沈知珉拢了拢衣领,下了榻,让阿集为自己收拾了一番,将人带至门口。
来人是雁城的城主,一个鸟不拉屎之地的城主今生有幸能见着丞相千金,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雁城城主程常安,见过沈小姐。”
程常安面态厚憨,体型富态壮实,一看便是在这狭僻之地苟且偷安惯了,偶尔来位贵人便是受宠若惊的模样。
沈知珉被他的乐呵殷勤劲吵得头疼:“程大人若没有要紧事,便回去吧,本小姐衣食住行皆有人身侧伺候,不劳大人费心了。”
程常安眼珠子一转,打量着这间客栈,连连摆手:“不费心不费心,沈小姐千金贵体,怎可住如此简陋的客栈?真是小人照顾不周了,若沈千金不嫌弃,小人近日新办建的府邸已是等候小姐多时。”
看着沈知珉欲要拒绝的口气,程常安忙再接一句:“这也是丞相大人吩咐下来的,还请沈千金全了小人的一片心意。”
这个程常安,不过是要借着她的名义往上头讨点好处,才这般下血本将新宅都搬出来了。
她倒要看看,雁城丁壮少作为也少,这里的百姓基本上很难与发达城邻开展生意,已然没落成什么样了!
身为城主竟然还有建新邸宅的开销?这是又纳了第几房妾室来哄着人开心呢?
沈知珉起身,让他前面带路,一路打量着,将雁城逛了个遍,最后沈知珉停在了商府面前。
程常安面露异样地走到沈知珉面前,指着商府两个大字,道:“沈千金,这地可不兴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