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有是有,不过小知珉,你为何这般操心你姐姐的婚事?” “姐姐对我很好的,我不愿姐姐嫁个无用的夫婿。”提及姐姐的婚事,沈知珉满眼暗淡,一脸忧愁。 谢慧新笑道:“你说唐跃无用?他是当今状元郎哎。” “连你都知道了……”八字还没有一撇,那个唐跃便到处传他与姐姐的婚事,真是不知礼数! 谢慧新见沈知珉不开心,便安慰道:“唐跃此人,虽说状元郎,可本公主也是瞧不上他的!且不论出身如何,便是这番散尽传言,拿女子名声玩笑的做派,就可见是个负心之人!这个忙我定是要帮的!” 谢慧新拍案而起,倒是吓了沈知珉一跳,将她拉坐下:“说着说着,这火气倒是比我这个做妹妹的还要大。” 之后的几日里,沈知珉看过了谢慧新拿来的美少男所有的画像,谢慧新沉思道:“要不,等过几日,本公主办一个春花会,你带上你姐姐来参加,如宴上有入她眼的,本公主便让父皇给她赐婚!踢了那唐跃,如何?” 沈知珉慌忙捂住谢慧新豪放的言语,而谢慧新不以为然,向来是洒脱惯了,自小的娇宠让她不拘小节,性格也是大胆开放。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女子嫁人,本就要嫁自身所爱之人,一生苦短,何故要同那貌合神离之人过一辈子?” 见沈知珉发愣,谢慧新不禁侧头问着她:“怎么?小知珉也要做那样的人?本公主一生洒脱,既不愿为爱情折腰,也不愿两人之间过着父皇同母后那样,表面相敬如宾,实则……两人都痛苦。” 才十四岁的谢慧新便将这一切都看得通透,都说父皇和母后宠溺她,实则是无人愿意多管她。 父皇不喜母后,自是不爱她的孩子,却依旧会与母后同床而眠,且立了哥哥为太子,这不是爱,是父皇身为君王的责任。 而母后为留住父皇的心,一心栽培哥哥,只为得到父皇的一句教子有方的夸奖。 所以,身为女儿身的她,实则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可以任意放纵,因为无人指望她改变什么。 谢慧新扯出一个笑容,将这些烦恼抛之脑后,无妨,她也不愿做那缠于深宫的人,她想做那自在于天地之间的鸟,有风有自由。 沈知珉望着心怀憧憬的少女,眼里满满羡慕,五公主之后的路正如她今日所言,嫁给了草原,嫁给了自由。 那位草原的王将她宠成了真正的公主,给了她自由的风,自由的爱情。 而同样为了爱,千金一掷的还有那贺家小公子。 京城的大街小巷,都传着为红颜一笑而掷千金的故事。 今日的百楚阁比往日都要热闹,在那流金台上,每拿出一件由百楚阁代拍的物件,都被东侧高楼上的男子拍下。 不论物件,不论金银,只为了见上楼主一面。 百楚阁不仅只是接待京中贵族,还有从各国汇集的珍奇绝宝。各国商人都会将宝物放置百楚阁,因百楚阁聚集了京城所有权贵之交,由百楚阁代卖,便能卖出只有权贵之人才能开得起的好价格。 同样也是盘根错杂之下的人情倒卖。 “这贺家公子,真是大手笔啊。”大堂众人感叹,看着一件件宝物刚放置台上,那贺公子便举牌,这两个时辰的功夫,至少十间铺子便如流水般挥霍出去了。 不过贺家店铺遍及各地,不下几百铺,还不算其他产业。 在众人惊叹间,七楼至顶的女子倚栏而望,红颜冷漠,淡淡吩咐着身后人:“将流金台关了吧,今日不进行买卖了。” 身后的侍女领命后,又止住了步子,低头问了句,“楼主,你可要见一见贺公子?” 按百楚阁规矩,这流金台三月开启一次,一次拍三日,总汇之后拍下交易最多之人,乃此次金主。按规矩,楼主必须与其之人亲自进行收尾。 兰竺微微皱眉,冷声道:“知道了,带他上来。” 侍女下楼,将东侧高楼之位上的贺公子带至七楼,随后守在走廊之处。 贺聿唯淡定地坐于那张梨木圆形的桌前,自顾自地倒上一盏茶,悠然喝了一口后,打量着七楼这间偌大客堂。 靠在不远处的女子一席水蓝裙裳,红妆惊艳,肤如凝脂,让人美得移不开眼,偏偏神情冷漠得很,透着一副生人勿近之感。 贺聿唯的视线不自觉地停在兰竺身上。 “贺公子,今日又是抽得什么疯?这万贯家财挥霍得可真豪气。”兰竺盯着那张收放自如的俊俏脸庞,不解。 “为搏美人一笑。”贺聿唯不在意道,自那晚之后,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在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