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
闵公公:“沅嫔娘娘,云京才是王上待得最久的地方,谁要在那探查点北寒的事,消息很快就会到王上耳边的。”
这封信是玉奴未曾料到的,更别提众人。
“王上可说如何处置?”
“全凭王后娘娘处置。”闵公公毕恭毕敬道,“王上不在朝的日子,北寒国务都能由王后娘娘说了算,何况本就该是王后娘娘管辖的后宫。”
玉奴看向沅嫔:“打入冷宫吧。”
闵公公:“是。”
沅嫔忽地笑了一声,不做挣扎似的,愤恨地瞪向高位之人,偏偏王后神情平静,既没有恨也没有痛,这叫她更加愤怒。
那她曾经的阿谀奉承算什么?
“王后娘娘常年游走男人之间,真是好手段,难怪能拿捏住王上,一个勾栏女,竟坐在一国后位之上,真是叫人笑话!真叫天下人耻笑!”沅嫔哈哈大笑,在人擒拿她时,她还不忘看向一众嫔妃,“你们个个都是豪门贵女,竟然让一个勾栏女骑在头上作威作福!还要日日朝她安!呸!”
忽地,一把冷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颂薇郡主。
“你是在侮辱我大云的郡主吗?”她不疾不徐地问,“还是侮辱我的爹娘长姐?玉曦姐是我爹娘长姐认的,你一口一个勾栏女,怎么?你们北寒的高门就教你这个?”
“二姐,和她废话做什么。”颂笙世子慢慢悠悠走过来,又回头问,“玉曦姐,你让我拔了她的舌头。”
玉奴起身,也朝她过来,一字一句道:“沅嫔,我原本的出身是不如你们,但这不是你攻击我的理由,也不是你要我身败名裂的理由。”
“我从未伤过谁也从未害过谁,只是尽力地活着,努力地想要站在王上身边,换做从前那个没有任何名利地位的我,你要我身败名裂我反抗不了,只能等死,像我们这样出身的人就是命如蝼蚁。”
“可我如今不是蝼蚁了,不能真的任你宰杀,我身后是大云,是离亲王府,是大云皇后,身边是北寒王上,你辱没我,亦是在辱没我的亲人故土,以及我的爱人,我不会允许的。”
“沅嫔,你去冷宫里好好呆着,过一过寄人篱下身不由己的日子,你就会明白了。”
“冷宫孤苦,本后不拔你的舌头,让你在余生起码能张嘴喊一喊,但你只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沅嫔一双眼睛淬满恨毒:“毒妇!王上知道你是这样一个毒妇吗!”
玉奴忽地笑了。
众妃大气不敢出。
“沅嫔,你不知道吧,王上一直问我,什么时候才能狠心一点?”
“王上说,草原绵软的羊会被吃掉,被人,被比它体型大一点的畜生,都有可能。”
“草原绵软的羊永远无法站在山中之狼的身边,王上要我做咬人的虎。”玉奴含笑道,“谢谢你,你是我的第一个战利品,王上回来瞧见一定很高兴。”
她的笑令众人头皮发麻。
梅妃都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在沅嫔被拉走以后,借着心口疼又早早离开。
出了关雎宫还在心颤颤。
眼里还有着些许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