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到雨停,枕到天黑。
枕到木芍经过时瞥见都下意识要捂住眼睛。
许玉冉心中发出一声叹息,木芍姐肯定多想了。
容轻澈啊容轻澈,你做到这一步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吗?
她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看似风流多情之人最无情,更贴切地说是最不懂真情。
平日里的真真假假,早已无法辨清,辨不清他人,辨不清自己。
眼见着再这么枕下去,她这双腿会麻木到废,许玉冉不得不将人晃醒。
“三公子,醒醒。”
喊了好几声人才慢慢睁开眼睛,起身时伸了伸懒腰,睡得很舒服的样子。
许玉冉握拳轻轻捶着自己发麻的双腿。
容轻澈看过去。
她直言:“腿麻了。”
容轻澈走过去,一手搂着她的腰背,一手穿过她的膝窝,轻轻一提就把人抱起来。
“三公子!”许玉冉猝不及防地叫唤一声,双手赶忙环着他的脖子怕掉下来。
容轻澈笑出声来:“三公子带你去用膳。”
不称本公子,而跟着她称自己三公子有种夫唱妇随的感觉。
许玉冉没出息地心中悸动。
她头一次进容轻澈在雪月楼的屋子,之前也只是在门外扫一眼,陈设竟然和她的屋子大差不差。
木芍姐的屋子养着不少的芍药,挂着不少的纱帽,平日里坐在那儿,只见隐隐绰绰的身姿。
她的简单很多,进去便一览无余。
容轻澈的屋子也是,一眼就能扫见有什么东西,不过东西没她屋里的多,她屋里有不少经书。
不过也是,容轻澈不常在雪月楼中歇息。
倒是晚膳比她和木芍姐吃的好,不是雪月楼里的厨师,是天下一品的。
许玉冉安静吃着晚膳,发现有一双眼睛动不动就黏在自己身上。
“三公子没胃口?”
容轻澈不是没胃口,而是最大的胃口是坐在对面的许玉冉。
不见的这段时间他察觉了自己的心思,在见到人时确定了自己的心思。
可问题来了。
他发觉许玉冉这丫头对他好像没心思,从始至终都冷静得不行,偶而被他逗弄出来的一点慌乱,也只是姑娘家正常的反应。
容轻澈心里有些发愁。
许玉冉和别的姑娘不同,男色似乎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