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会怀!
怎么可能!
他们还什么都没发生!
他!男的!
男的!
于是也朝着妹妹吼了一句:“老子不是害喜!”
“我不是那个意思。”许秧秧想笑又不敢笑,坐到四哥旁边,亲自舀了清淡的鸡汤递过去。
原本桌上的大鱼大肉都是给四哥准备的,现在则反过来,都落到许秧秧的肚里。
她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能好好吃东西了!
“四哥啊,你别担心,你当然不是害喜,你这个叫伴随害喜,一般出现在夫妻之间,出现在兄妹间有点少见,好像治不好,得等我妊娠期过你就会好。”
如许秧秧说的一样,太医也是这个意思,还说是容统领过于忧心太子妃的缘故。
容惊春只记住自己是害喜,顿时如遭雷劈。
劈得那叫一个外焦里嫩。
许久才爆发一句:“为什么不是太子!”
许秧秧耸肩,她也不知道啊。
司徒君看看秧秧,又看看容惊春,一时心情复杂。
他的娘子怀孕,害喜的是他小舅子。
容惊春指责:“看来太子殿下不够把我们秧秧放在心上。”
御医一听,冷汗都要冒下来了,赶忙解释说太子殿下沉稳,这也就意味着要得罪一军统领。
比得罪太子殿下好啊!
果不其然,御医挨了几个眼刀,麻溜地跑了。
许秧秧的肚子还不算大,现在不害喜了,整个人精气神都好了,担任起照顾她四哥的重任。
汤都是舀了喂到嘴边。
太子殿下在旁边黑着一张脸。
夜里许秧秧赶紧安抚,说她们应该感谢四哥,是四哥替她受了怀孕的苦。
再环着太子殿下的脖子亲几口,事情就得以解决。
太子殿下还念在容惊春辛苦,允了他一段时间的休息。
容惊春直接住在太子府,谁也不见,警告木芙等人不许把这个事说出去。
尤其不能让闻季冬知道。
否则他面子往哪里搁?
避而不见的除了容惊春,还有长公主。许秧秧在怀孕的消息传出去后,司徒含烟来瞧过一次,两人再没见过。
后面又是害喜得厉害,许秧秧就没精神见人了,现在容惊春替她害喜,她就惦记着出去走走,去找好友说说话。
玉曦早到北寒做了王后。
阿端姐姐一家三口去了南疆,也就只剩下长公主。
她到长公主府时,府中管事告知:“太子妃,长公主近日身子不适去了竹枝别院养病。”
“生病了?”许秧秧担忧道,“可严重?可有大夫随行?”
“太子妃无需忧心,是在西蛮时落下的小毛病,并不严重,有大夫随行,大夫说安心静养即可。”
许秧秧松口气。
她回府去问司徒君知不知道这事。
“竹枝别院静养是父皇的意思,是何毛病父皇未说,大夫也是父皇派去的,你若是担心,明日我陪你前去探望。”
当天傍晚许秧秧就收到司徒含烟的来信,信中对身体上的小毛病依然模棱两可,倒是明确地告诉她不用过去,这小毛病见不得风,她又身怀有孕,怕把病气过给孩子。
为了孩子着想,许秧秧没过去。
既然司徒含烟不愿说,她也没刨根问底,两人三天两头保持着书信往来,倒也觉得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