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个毛病,就是看中男人,就送玉佩,所以丫鬟随身携带着几块玉佩以备不时之需。
今日在一众美男中,独独看中了鸣川,倒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挺有眼缘。
见她不说话,丫鬟又碎碎念:“您只收男宠,又不用他们侍寝…奴婢都觉得您是想开花楼。”
“闭嘴,谁说我不用他们侍寝,出门在外怎么说话都忘了?”
丫鬟瘪嘴道:“我知道我知道,现在不就咱俩么,女君。我对外都说您一天睡一个男人,荒淫无道,行了吧。”
南与风挑眉笑了笑。
这丫鬟是同她一起长大,吃睡一起,算唯一的心腹。
“我给你惯的,再瞎说话,下次掌嘴!哦对了,及笄玉佩送出去这事,瞒着点母亲!”
“知道了,我可不敢说。”
南与风看了看车厢外,景色甚好。又嘟囔着:“竟忘了问问那男子叫什么,可惜了。不过长得,甚合我意。也不知何时能再见到。”
……
苏如锦一行人,漫无目的瞎逛,倒是找到了一处正在往外盘的酒楼,恰好又是在迎锦楼附近,大小位置都很合适。
而且价格也便宜,苏如锦甚至觉得,这铺子就是给自己准备的。
北尧的铺子也是在迎锦楼附近呢。
爽快交了银票过了文书,这就算买定了。
上下走一遍,打量着这酒楼倒是十分宽敞,那二楼三楼还是做客房,一楼买卖药材。
唤来了木匠,将自己的大体规划说了一通。因为要给柱子做雕花,木匠给定的工期是一个月,又说是冬日做活慢些。
苏如锦点点头,她也不急。交了定金,只吩咐先把牌匾做好挂上,要大气点,还要神秘点,还要有神话特色。
木匠皱皱眉,也算答应了。
眼看着开始安锦阁没装好之前,无法住人。苏如锦拉着叶帷安胳膊道:
“叶帷安,这月,我们还是住客栈吧。”
“行,都听你的。”
说话间,外头急马穿过,一行人看着是官府的,都穿的一样的官服。
耳边传来行人议论声:“宗阳府的女君病得厉害,恐没月余活了。”
“残喘了半年,终究还是废了。可惜了…年少有为啊。”
苏如锦立马听到心里去。
她觉得,这宗阳府的女君定是个不一般的人物,说不定能为自己在人生地不熟的南兰打开名声。
便问道:“宗阳府女君是何症状?”
说完,便掏出一块银子。
路人笑呵呵收下:“咳血,面青,无力。好像还传染,以往宗阳府人来人往,这半年,倒是十分冷清。”
哦,有数了。
苏如锦转身问叶帷安:“你可知,宗阳府女君是个什么职位?”
“南兰都城一切审案,均由宗阳府处理,尤其是审理官员贪污、人命案,是个炙手可热的差。”
既然好处这么多,这更坚定了苏如锦想给宗阳府女君治病的心思。
不过,有传染性,估计是肺痨。还是要小心行事。
很快,皇榜贴了出来:能治愈宗阳府女君之症,赏银千两。
苏如锦纳闷,竟给这么多钱:“一个女官,竟能得皇榜告示天下?”
“这位小女君,外地的?宗阳府女君是咱们女帝的亲妹妹,是女帝一手拉扯大的。”
“哦?女帝多大年纪?宗阳府女君多大年纪?”
“女帝五十有六,宗阳府女君三十有六。”
苏如锦笑着看皇榜,却没去揭。治了半年没治好,还有传染性,想必没人敢去揭榜。
过了三日,门匾安好,烫金大字闪闪发光。
正午,人最多的时候。苏如锦走到皇榜跟前,伸手撕下。
周围人议论纷纷,侧目注视。
她转身贴到自己安锦阁门旁,笑盈如花。站在门口,昂着脸看周围凑热闹的人。
很快围了一圈百姓,指指点点,研究起来。
“这年纪轻轻小姑娘,大言不惭,要死要死。”
“姑娘,你会看病?看着不到20…怎么好大口气?”
苏如锦笑了笑,十分可爱,恍若天人,看得一圈看客蒙了神。
“我乃岐黄座下仙姑道人,师从太玄山,小小痨病,不在话下。”
说完便进了屋,治疗肺痨的药复杂又多,这三日她每天放点血,已经收集了半年的药量。
该去了…
“乌月,抬药箱。”
四人抬着药箱,一行人乌泱泱往宗阳府赶去。
到了,宗阳府门口亦停了几辆马车,看着甚为华贵。这个时间来,怕是想来见最后一面。
不料,苏如锦一行人被拦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