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今天话都说开了。
苏如锦突然舒了一口气,觉得无比轻松。
可业暝呢?自己爱了多世的女人,现在站在自己面前说另一个男人是她的底线,他如何不心酸心痛。
业暝颤巍巍抓着茶杯,骨节明显,苍白修长。
“阿鸢,你错了。我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而且你以为叶帷安是什么良善之辈?沙场十年,他的狠厉血腥不是你能想象的,他只不过在你面前温柔和善些罢了…你啊应该去劝他,别来伤害我。”
苏如锦皱了皱眉,她有些心虚。
因为她的第一反应永远是不准任何人伤害叶帷安,没有对错,没有立场,像个护崽子的母鸡。
却没想到,最爱杀人最疯狂的,正是她的崽子。
“业暝,他……他不会滥杀无辜的。”
苏如锦对着他,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
业暝无力地笑了笑:“阿鸢,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以前的记忆,重新爱上了我。会不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苏如锦哽咽,和业暝的过招,每次都是势均力敌。她占不到好处,业暝总是会往她心里戳刀子,戳得又准又狠。
她不敢想那一天的到来。
“那便,希望有那一天吧。”
苏如锦站起身,对着门口一直守着的四人,道:“乌月,业暝以后跟我们同吃同住同行,你安排吧。我回房看看叶帷安的伤。”
说完,她头也不回走了。
业暝看向窗外喃喃自语:“阿鸢,寻你的那些年,我自己走了千山万水,看遍了东洲风光。如今真的寻到你了,这雪,却不似当年好风景了。”
……
苏如锦站在房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叶帷安正站在窗边,望着飞雪发呆,听见开门声,他缓缓转身,脸色有些苍白。
面对兰因,他从未在乎。
可面对业暝,他确实打心里难以接受。
苏如锦倏然心疼,发自肺腑地疼。不可否认,她爱叶帷安,爱他的一切。
“是伤口疼了么?”发觉他脸色不对。
床边的他,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缓缓张开双手,像以前很多次那样,等着他的锦儿扑过去。
苏如锦眼圈红了,她抬脚飞奔了过去。
轻轻扑进他厚实的怀中,圈着他精壮的腰,终于哭了。
只有在这个怀里,她才能安心地哭,安心地睡。什么也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顾忌。想着过往的种种,她哭得愈发伤心。
“叶帷安,对不起。”先是兰因,又接着是业暝。
她真的再也不敢瞎胡闹了。
“为何要说对不起?”
苏如锦抬起头,满脸泪痕,看着他坚毅流畅的下巴和深邃的眼眸道:“如果当初,我救了你便离开,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纠缠了?”
“可是锦儿,当我睁开眼看见你,那一刻就认定你了。没有如果,不管这条路多艰难,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好,我只求你,别爱上别人。只爱我一个,行么?”
苏如锦看着他,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正垂着眉眼求她别爱上别人。
她没说话,只想吻他。
她垫脚勾上了他脖颈,小心翼翼吻了上去,由着自己性子一点一点舔舐啃咬。叶帷安耐不住她这样慢吞吞地勾搭,双手将她抱起,放在一旁的圆桌上,站在她两腿之间,一手护着她的后背,一手固定住她的后颈,重重回应。
呼吸见重,坐在桌上的人终于哼唧出声,眼中迷离,含着水望他。
叶帷安站在她身前,沙哑着声音,摩挲着她微微红肿的嘴唇,喉结滚动又覆了上去:“锦儿,我原本想以天下为聘。可现在我怕,我忍不到那天…”
听着他沙哑的声音,感觉他带着粗茧的手伸进自己衣袍里,苏如锦腿间愈发不安,她忍不住勾紧了叶帷安的腰,哼唧着喘息。
叶帷安终于放开了她的唇,转而袭上她的脖颈,顺带着手捏上了他想了半月的柔软之处,腿也往前蹭了蹭。
苏如锦觉得自己双手无力再去抱他,只能松了一只手,支在身后,仰着头任由他放肆。
她转头,看见了窗外的雪,虽是黑夜,可今晚的月光却亮到人心里去。
她清醒了半分,用剩下那只手去推发疯了吮吸她锁骨的男人:“别咬…了,不可以。”
“嗯…”
男人含糊不清回应着她,却依旧扯下了她肩头的衣物,衣衫挂在她胳膊上,整个上身都无遮拦。
他埋头向下,苏如锦不可抑制地吟出声,瞬间收紧了双腿。
“锦儿…你要把你夫君的腰夹断么?”他声音沉闷,带着危险的调侃。
可苏如锦松不开,她亦难受得难以言表,只能去捂自己的胸口,不准他再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