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夫人怒道:“你这人,毫无担当!我让你小小训诫一番,我让你往死里打了么?你给他打残了,下半辈子不还是要女儿照料?”
听这话,苏如锦知道是时候了。
赶忙做起和事佬。
调解道:“啊无妨无妨,杜将军一向身体强健,休息几日就复原了,不必担心。杜将军,还不谢过你宽容大度的岳父岳母?”
杜尘山这才反应过来,忙作礼:“谢岳父岳母给小胥改过机会,在盈川身体康复之前,我们俩就住在岳父岳母家吧。”
“哼,你倒是个不客气的。”
说罢,郝老爷摔袖出了门。
郝夫人拉着苏如锦的手,一脸慈祥的笑意:“苏神医,借一步说话吧。”
两人漫步走在郝府的廊庭上。
正值深秋,庭院里盛开的菊花灿烂端庄,千叶层叠,清香弥漫。
郝夫人感叹:“这次,真是感谢苏神医从中调剂。不仅帮我女儿赶走了她那恶婆婆,还让杜将军知道了为人妇的不易艰难。”
“郝夫人您不必客气。相识一场,渡人渡己罢了。”
“苏神医,您是我们一家的恩人。今后有任何事情,只要我郝府能做到,必定拼尽全力,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苏如锦要的就是这句话。
灿然一笑:“郝夫人,我打算在今冬到来之前,离开北尧。但我在城中开了一家药铺,这以后若有棘手之事,免不得要元佳妹妹帮忙照料。”
郝夫人忙不迭点头示好:
“能护苏神医的药铺,是我郝府荣幸啊。再说,以苏神医的仙家医术镇店,不需几年,您这药铺定能名声大振。”
两人闲聊几句,踩着卵石密铺的花园小路回到前厅。
叶帷安与郝老爷辞行:安锦阁开业期间杂事众多,明日就将携众人离开郝府,居住铺子里。
是夜,郝府众人齐聚一堂,一来感谢苏如锦的救命之恩,二来几人说说话,谈谈日后打算。
没想到,楚然竟没出席。
郝夫人言:赫连公子前日就离开郝府,不知去向。
郝元佳皱眉,怼怼苏如锦,小声道:“我的丫鬟昨日出街采买,见到楚然了,你猜,他去哪了?”
苏如锦蹙眉,摇摇头。
“楚然去了寒古寺!”
苏如锦有些疑惑,楚然为何会对寺庙感兴趣,而且离开时竟没打招呼,可见走得匆忙。
定是寒古寺中有他必见之人。
苏如锦冷不丁想起,是否跟那个妖艳圣僧有关?心中泛起些不安,也可能是近日烦心事太多,让她愈发觉得日子不安生。
郝元佳又道:“明日,我要去寒古寺,你可同去?”
苏如锦不想惹是生非,况且叶帷安不会同意她去的,在这紧要关头,更得提防叶承萧的杀手。
摇摇头,还未拒绝,郝元佳又低声说道:“我昨日逼阿阮相公说出,那日是谁请了潘岳!你说巧不巧,又是寒古寺。所以我现在对这寒古寺,着实好奇!”
又跟寒古寺有关?
这未免太过凑巧。
苏如锦脸色有些苍白,脑中闪过一丝奇怪可怕的想法,忍不住去握叶帷安的手。
叶帷安回扣住她,发现她指尖冰凉,又看她神色不对,便先带苏如锦回房。
已是夜幕降临,明月高悬,光辉清如流水倾泻满园,两人踏着月色,身影相依。
“锦儿,身体不适?为何脸色苍白。”
“没有,可能是最近累了些。叶帷安,你可知道寒古寺里来了一位圣僧?”
树影婆娑,黑暗中看不清叶帷安眼底的神色。
但他这一滞顿,苏如锦却感受到了不对劲。
叶帷安缓缓开口:“锦儿,你是不是知道赫连去了寒古寺?”
“哦?叶帷安,你也知道他去了寒古寺?你莫不是一直派人跟踪他吧?”
叶帷安点点头:“回房再说。”
今夜甚是奇怪,往日叶帷安在的话,四人根本不会守在门口。
今夜四人竟轮流持剑值守,在门口当起了门神。
叶帷安给苏如锦换了寝衣,又端来热水洗脚,这才慢悠悠开口:“锦儿,如今形势骤变,危机四伏。你切记,不论去哪,定要带着他四人,寸步不离。”
苏如锦点点头。
“叶帷安,这四人天天跟着我,你没有别的人手利用。你是从哪里得知楚然的行踪?又是从哪里得知叶承萧的行踪?你有事瞒我…”
苏如锦盯着自己脚尖,垂着眉眼,乌发自然散落在腰间。摇摇烛光下,她美的像要吞人精血的小妖。
叶帷安放下窗幔,将她揽在自己怀里,沉声说道:“锦儿,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不想你跟着我提心吊胆。
我叶帷安活了28年,虽常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