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扔给我个小纸条,问我会不会打麻将?
我正做着物理课的笔记,扭头看他,用眼神示意正在上课呢。
他大手一挥甩出一叠便签纸上面画着“饼”、“条”、“万”的麻将图像给我看。
我忍不住震惊他一口气画了“144”章纸,真个人才。
及川彻对我做了个口型说:“胡不胡。”
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意思是就我们俩。
及川彻点点头,像打扑克用手将纸叠起来,洗牌。数了数给我扔过来一叠牌。
我数了数牌数正确。都说麻将“三缺一”,我们打着麻将就只有“对家”和“庄家”,玩着麻将像打扑克。
我看了看牌也太好:
我手中有幺鸡、三万、六万、北风、四筒六组对子只要等二筒,单牌正好是四筒,就能胡龙七对牌型,把及川彻输的光光的。
我看了眼摸的牌,一饼不要。
及川打了个二万,摸牌时还仔细摸纸面上的纹路,然后夹在牌中。
气势汹汹的贴着我的耳朵说:“我可快要胡了。”
我感觉身上有点痒,但更想吐槽他:“你是卧龙还是凤雏,能摸的出是哪张牌?”
及川彻做了个嘘的动作,物理老师的板书写了一半转头看向我们。
物理老师是我们秃顶的教导主任,说起他有一个有趣的事,及川告诉我有一次他去办公室送资料,看见我们的年纪主任在报纸上剪纸条,他偷偷摸摸的扭头去看,教导主任发现他立刻把纸条藏在抽屉柜里。
及川和小岩、花卷、松川他们商量谁去将教导主任的抽屉柜打开,看看里面藏着这什么宝藏。
他们选择折东南西北来挑选一个人,东南西北是一个中国同学告诉我们的折纸游戏,很受全校的欢迎。
中国的那位维吾尔族同学娜扎还吐槽说:“现在连中国初中生都不怎么玩的游戏你们还喜欢。”
及川彻说:“对国中生来说太幼稚了,但对我们来说刚刚好。”
最后被命运任命去教导主任办公室的抽屉里一探究竟的及川彻,趁老师集体开会,在没有人的办公室将抽屉打开。
发现全是治疗脱发的广告。
及川彻是我的后桌,教导主任在讲台上课。我不能太大动作的和及川彻互动,所以我背着身子打麻将需要“快准狠”的摸牌、放牌、记牌,有时会出现特殊情况。
比如这次就是意外,及川彻的头向我的颈部靠近了些,他对我脖子吹了口气,叫我快点。
我正准备摸牌,身子向前端坐,手奋力向后一掏,正中及川彻鼻孔。
他惊叫一声,我赶紧把两个手指从他的鼻孔缩回桌下。
教导主任走到我们身边,看见我放置在物理笔记上的麻将牌,拿起来,数了一下,十二张牌,少一张,便随便在及川彻桌子上的牌堆里摸了一张牌,是二筒。
教导主任将牌砸在及川彻的桌子上,和我齐声说道:“胡了!七对!”
一种心灵感应,我深情的看着年级主任,他炽热的目光也盯着我,我向他伸出手,他回握我的手。
教导主任说:“有空一起打麻将吧,羽柴同学。像你这样的高手实在太少。”
从此我便和教导主任建立了良好的师生关系,即使及川彻和我迟到,他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踹一脚我们的双人自行车,让我们赶紧滚进学校,不让学生会记我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