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还经常克扣儿媳妇的份例。
三个儿媳妇碍于长辈不好名言,心里却是早就受够了婆婆。
郑茂林的妻子悄悄的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郑茂林也觉得母亲的性子不适合继续管家,委婉的说道:“母亲,长公主现在怀疑您撺掇太皇太后夺权,虽然只是小惩大诫,但是郑家总要拿出态度来的,管家之权还是交给谢氏吧!”
华氏一脸失望,“我管了一辈子的家了,你现在不让我管家还不如让我去死呢!”
“我不管,想要管家除非我死了。”
郑国公见她又要哭,捡起桌子上的茶杯掷了过去,“你想死是吧,现在我就成全你。”
华氏吓得噤声,乖乖的交出了管家钥匙。
三个儿媳的腰板瞬间就直了。
郑国公懒得看华氏,让她会自己的屋子,这段时间不要出来,华氏本来还不服气,郑国公一个瞪眼她就老实了。
“父亲,长公主的眼里揉不得沙子,母亲又是这样的性子,日后最好还是不要让母亲进宫了。”
“我知道了。”郑国公应下了,“对了,这件事有没有影响到你,你没事吧,长公主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你吧!”
郑茂林一脸的担忧,“我现在也拿不准长公主殿下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觉得长公主是个明事理的人,应该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我。”
郑国公就松了一口气,“你母亲也是糊涂,我早就跟她说过了你妹妹的死已经过去了,可她偏偏揪着不放,现在还牵扯到了大梁质子,谁不知道他是长公主的人。”
“换句话说,即便没有长公主的这一层关系,如今国库空虚,辽国和大梁虎视眈眈,一旦陆霁清有什么事,大梁和辽国合作,大乾就危险了。”
这个道理郑国公都知道,更不用说满朝文武了,这个时候找质子的麻烦,这不是给郑家树敌吗?
大乾亡了,他们这些人能好吗?
郑国公越想越不安,“前一阵子老三不是送了一颗夜明珠回来吗,干脆送进宫去给长公主赔罪。”
郑茂林道:“儿子觉得不妥,长公主肩负监国的重任,被言官御史知道了这件事,说不定会以为长公主乘机敛财。”
郑国公后知后觉,“是我糊涂了,都是被你娘给气的,那你说怎么办?”
“静观其变。”
“也只能这样了。”
姜永宁根本没有将郑国公府的事情放在心上,几日后江州传来了好消息,晋王在江州才去的怀柔政策有效果了,和叛军的几次作战也收获不小。
晋王此次上奏是希望朝廷能够尽快派官员去接手。
时间紧急,江州官员的缺口又大,姜永宁干脆在宣政殿前举行了一次考试。
姜洺钰和姜永宁一同观看他们的卷子,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复杂。
“阿姐,竟然一个有学识的人都没有。”
姜永宁比姜洺钰沉稳的多,她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当她看的多了,脸色也不免有些阴沉。
这边正看着,不曾想外面考试的人突然打起来了。
“什么时候被国子学开除的人也能来宣政殿了,谁给你的胆子,你莫不是以为你爷爷曾经是刑部侍郎,想去哪都行吧,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从哪来回哪去吧!”
被指着的男人脸一沉,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一身乳白色的长袍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显眼。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的幽寒,“你把话再说一遍?”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男子在触碰到了他的目光后,有些害怕的躲到了同伴的身后。
同伴也害怕,想要躲却发现被他死死的抓住了衣服,气得他跺脚。
“你们二人的事情不要连累我。”
“陈亮,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白袍男子盯着他道,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似乎要将周围的人冻僵。
陈亮没了别人的遮挡瞬间有些怂,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将他往前推。
没多久,就变得狼狈不已,头发和衣服都乱了。
这时,陈亮看到了不远处的禁卫军,顿时得意了起来,“傅长容我说怎么了,你本来就被国子学开除了,这件事国子学的人都知道,你没资格站在这里。”
傅长容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你的意思是长公主殿下错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说长公主错了?”
“参加这一次考试的名单是长公主拟定的,你说我没资格站在这里,也就是说长公主在拟定名单的时候出错了?”
陈亮脸色一白,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我我,我才没有这么说,我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一定是你故意欺骗长公主。”
“你要是有证据可以去告我。”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