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罪,此时,你该在诏狱中,好好地体验一下那里的十八般酷刑!”
“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阳平郡主终于意识到,姜永宁这是要来真的!
她被吓得声音都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为何不能?阳平,你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你该时刻谨记,本公主是谁?”
“于公,本公主是父皇遗诏亲封的监国大长公主,普天之下,除去太皇太后与皇帝外,所有人见了本公主,都要大礼参拜,尊称本公主一声公主殿下!我不让你起,你便不能起,我不让你张嘴,你便多一个字都不能说!”
“于私,你是我表妹,你我也算是一同长大,血缘至亲,我许你唤我一声表姐,已然是对你格外的恩赐与造化!你该感恩戴德,知礼守礼,而非有恃无恐,依仗舅父与表哥的功勋在本公主面前耀武扬威,耍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
“你一口一个姜永宁,本公主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刚才那两巴掌,打得可委屈了你?”
阳平郡主明显还是一脸的不服不忿。
可是,此时此刻,她心中弥漫开来的恐惧,和脸上掩饰不住的慌乱,也确实做不得假。
“我知错了,表……公主殿下,你先让这些狗奴才放开我,我真的知错了!”
“你?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公主面前称你?”
“臣女……臣女知错了。”
阳平郡主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这几个字。
“我觉得……你知错得还不够透彻!”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姜……表姐,你不能打我……你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打过我的!”
“正是因为以前从来都没有打过你,所以,你才会好赖不分、不长记性!”
“我长记性了!你刚才那两巴掌,已经让我长记性了!”
“不错,那两巴掌的确是给你长记性的。但我刚才也说了,我还得让你看清楚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我不知道什么?公主殿下你说给我听,我自然就知道了!”
阳平郡主已经被吓得彻底变了脸色。
姜永宁看着她这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心中不禁嗤笑。
从前,她好言好语、好声好气,却换不来阳平郡主的真心相待。
现下,她冷血冷情、铁拳铁腕,倒难得听阳平郡主这般卑微的尊称她一声公主殿下。
这人呀,真是贱皮子,不打不长记性!
“呵,这就怕了?那你刚才气势汹汹冲到永宁宫来找本宫晦气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没……臣女没有……”
“是没有想过?还是觉得有恃无恐?”
“阳平,本宫只问你一句,发生在永宁宫内的事情,你是如何知晓的?而且,昨夜刚刚发生的事情,你今儿个就收到了风声!你觉得,窥伺、监视监国大长公主,该是个什么罪名?现下,我只罚你二十廷杖,已然算是法外开恩,网开一面了!打!”
随着姜永宁一声令下,御林军手中的水火无情棍带着骇人的杀气,破空落下,重重打在了阳平郡主的屁股上。
阳平郡主的惨叫声,似杀猪一般,凄厉且尖锐,一声高过一声。
她想咒骂、想求饶。
可御林军的水火无情棍却不是吃素的,其落下之快,让阳平郡主除了惨叫以外,再多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姜永宁神情淡漠、安之若素。
她没有扭曲到欣赏阳平郡主的惨状,而是垂眸颔首,一面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暖炉织锦云纹绣套,一面听着小太监的报数声。
整整二十廷杖,却只用了一刻钟不到的工夫就打完了。
相较于小太监清晰的报数声,阳平郡主的惨叫声,当真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最后,只打到十五六杖的时候,她便已经“昏死”了过去。
姜永宁看着阳平郡主那副“有出气没进气”的模样,不由得在心里面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舅父。
只盼着,经此一事,阳平郡主能够长点儿脑子,别再给人做了刀都不自知!
“把她送回晋王府。”
秋怜似是看出来了姜永宁的担忧,试探着轻声询问道。
“公主殿下,可要差遣一名御医,随行去晋王府为阳平郡主医治?”
“不必了,将本公主的伤药给她拿上。”
“是,奴婢这就去办。”
秋怜会意应声,躬身退了下去。
姜永宁端坐在椅子上,拢了拢身上的大氅。
“永宁宫内发生的事情,竟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便不胫而走,传的人尽皆知,当真是好的很!从前之事,本公主可以不予追究,从今以后,我要这永宁宫如铁桶一个!今日之事若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