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接触?”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她眼下最抗拒的事情。
“谁说对付裴家,就一定要与他们接触?本王不直接帮你,却可以教你怎么做!裴家现在对你而言,真正有威胁的人,就只有裴悦,他若是失去当下,裴家将会直接瓦解。”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此事,又应该怎么做?”
裴悦是一品大将,唯有墨景澜可以压制,她不过是个行商之人,可没那本事从官场上击溃他,那原本也就不是她所擅长的领域。
“本王直接性的打压太过于明显,虽说如今朝堂之上对他众说纷纭,但你与本王有了婚约,本王出面,在朝廷之上,难免会有微词,这种时候,只有一个办法……”说道此处,墨景澜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接下来的那些话,就只有彼此之间才能听到。
云舒听到墨景澜最后说的一句话时,脸上多了些许惊讶,“阿澜这个办法可行?”
“行与不行,试试便知!再过半月,大梁国使臣便会来京,这是最好的机会,具体的做法,本王到时候还会教你。”
“阿澜真好。”云舒重重的松了口气,主动依偎在他怀中,有墨景澜在身边,她真是有足够的安全感。
这一次,她云舒也是打算做起恶人了。
墨景澜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幽眸微敛:“等本王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便立即随同你前往江南,将婚期确定下来,在本王看来,时间是越早越好。”
“嗯。”
……
一段时间后,云舒从摄政王府离开,坐马车回府。
在马车内,她一直在想着回到江南之后,要如何将这几年来在京城内发生的事情与爹娘详细说明。
也就在思索间,马车忽然一阵剧烈的抖动,紧接着马声嘶鸣,马车跟着开始乱撞起来。
红袖吓到脸色苍白,颤抖着带哭腔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啊!”话音刚落,一支锐利的利箭便冲破车厢飞了进来,引起两个丫鬟一阵惨叫,好在红衣反应及时,将那箭迅速握住,只不过因为利箭本身冲击力比较大,红衣徒手将其握住,手掌难免被伤到,鲜血汩汩而出。
绿竹惊吓之余颤抖着声音说道:“红衣姐姐,你……你的手流了好多血!”
“我没事。你们照顾好小姐,我去外边看看情况。”
“小……小心呐。”
没等绿竹把话说完,红衣便纵身消失在马车之内。
马车颠簸的更厉害了,隐隐有倾倒之势,两个丫鬟将云舒紧紧护着,生怕她受半点伤,可饶是如此,也根本抵不过受伤之后,宛如发疯的马。
骏马在街道上乱窜,车厢很快被撞得面目全非,最终“砰”的一声,车厢撞到四分五裂,云舒整个人直接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
“哗啦!”一盆冷水浇在身上。
浑身又冷又疼的,云舒打了个冷颤,慢慢的睁开眼,一张充满怀恨之意的娇俏小脸在眼前放大,瞧着云舒睁开眼之后,唇间传来一阵挖苦讽刺的笑声:“我的好姐姐,你醒了?”
云舒迷糊着睁开眼,定睛看去,眼瞳骤然一缩,“白月霜?你抓我干什么?”
四下观察周围的环境,一片幽暗,像是某个地下室,周围炽热的几个火把,勉强在这幽暗的环境中增加了光亮。
“干什么?好问题啊!”白月霜走至她面前,恶狠狠的捏住云舒下巴:“我就不明白了,你凭什么就有那么好的命!从裴家离开之后,就算你是个下堂妇,摄政王也爱你的紧,而我同样是从裴府离开,与你一样攀高枝,顺利进了丞相府,可为什么,丞相就不对我上心?给我夫人的名分,却不办婚礼,甚至让我每日做着下人的活,府内下人也能随意践踏在我身上,云舒,你说这是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命好?一定是你用了什么恶毒手段,将我气运给夺走了吧?是不是只要你死了,属于我的气运就会回来?”
“我之前就说过,你是疯了!正常人不可能会有你这种想法,况且,你在选择丞相之前就应该知道的,他心思叵测,与殿下并非同类,你自己选错了人,到头来却要怪罪在我身上?白月霜,是你自己非想要攀附高门高户,不过你这么做,倒是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或许你也并不是什么受人疼爱的侯府小姐吧?不然怎会这般见识短浅,一心只想攀附,根本不用脑子去想一些实际问题?”
“闭嘴!!”白月霜被云舒的话语激怒,抬起看似纤细的手掌,却能很轻易的遏制住云舒的脖子,狠狠的掐紧,面容都显得有些扭曲,“云舒,我只要你死,只要你死了,该属于我的东西就都会回来!”
“咳咳……”云舒脸色泛白,呼吸都逐渐变得困难了起来,她紧盯着白月霜,喉咙沙哑着艰难吐字:“你是觉得自欺欺人很有意思吗?我死,你除了会背负上罪名之外,什么也得不到!”
“是么?呵呵呵……”白月霜忽然便松开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