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阵阵泛疼。
还没缓过劲,女官又开始继续打板子!
云舒咬牙想挺过去,但却在又过了六板子之后,两眼一黑,扑倒在地上。
“太后娘娘,晕了。还继续打吗?”其中一名女官满脸恭维弯身问道。
太后嫌弃的瞥了眼地上的云舒,“泼醒,继续打!打到她松口为止!”
“是!”
随后,宫女便又朝她泼了一盆冰凉的水。
云舒却是毫无反应。
太后皱眉:“继续泼!!”
女官眼神却有些顾忌:“太后娘娘,她若是死在了宫里,怕是不好对摄政王府交代!”
“这宫里是哀家做主,还是你做主?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哀家不信澜儿对她是认真的,更不信澜儿会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跟哀家翻脸,照哀家说的做!”
“是!”
女官抬手一挥,那两名宫女便又各自取来一桶冰水,全部浇在云舒身上。
然而,即便如此,也没能让云舒有任何反应,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脸色煞白,嘴唇都逐渐失去了颜色。
被冰水冲刷了身体后,血水的腥味在殿内弥漫开。
“太后娘娘,还要继续泼吗?”
女官表情谨慎,总觉得这样下去要出事,只能再次请示。
太后瞥了眼地上不省人事的云舒,嫌弃的摆了摆手:“这身子骨真是差劲,罢了,直接把她丢出殿门去吧!”
“您的意思是,可以让她离开了?”
太后冷笑:“那得看她什么时候能醒的过来,倘若她身边丫鬟要将她带走,给哀家拦着!云舒要想从宫里出去,必须自己站着走出去。否则,便死在这儿!”
“……是。”女官倒吸了口凉气,却是不敢多言,很快命宫女将云舒从殿内丢了出去。
“小姐!!”
两个丫鬟本在着急等待着,
一瞧见云舒浑身是湿透,后背还满是血的被丢了出来,当场吓傻了,赶紧扑过来。
女官却将两人拦住:“太后有令,任何人不得将她带走,云姑娘要想离开皇宫,只能自己醒来走出去。”
“你们还是人吗?我家小姐都这样……啊!”绿竹话音未落,便被那名女官甩了一巴掌,漠声将其打断:“到底是商贾之女教出来的丫鬟,在宫中半分礼数不懂,这可是太后殿前,你这说的什么话?!”
绿竹捂着脸,不敢置信看着她,心里是一点都忍不住气,当即还要辩驳,红袖却看出这是名后宫女官,并非普通丫鬟连忙将绿竹拉回来,挡在她身前道:“这位大人,是奴婢二人鲁莽了,但我家小姐变成这样,我们心急也正常,她伤的这么严重,可以为她请御医诊断下身体吗?”
“什么卑贱的身份,也配让太医来诊治?你是想在这大殿之前打太后的脸?”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可我家小姐……”
那女官没给红袖继续把话说完的机会,只是对一旁侍卫与太监吩咐道:“把她们瞧好了,这两个丫鬟不能离开,也不能把她带走!还有,这两个丫鬟胆敢动什么心思,直接处死!”
“是,姚大人!”
那名说话的女官姚大人在重新进殿门之前,又回头瞥了红袖一眼:“虽然不能把她带走,不过你们还是可以留在这儿好好照顾这个半死不活主子的,至于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能不能活着从宫里出去,就看她自己的命了!”
女官带着宫女回去。
红袖绿竹连忙到云舒身边,将她保住。
绿竹在触摸到云舒的时候,整个人都惊了,甚至脸上的疼都忘了,颤抖着声音道:“小姐身子为何这般冰?”
红袖摸索了一下,从云舒袖中取出一块冰渣,立即懂了是怎么一回事,眼神湿润,哽咽道:“她们非但杖罚小姐,还泼冰水折磨小姐!这种天气,对小姐用此等极刑……小姐现在怕是休克了……若是不及时医治与取暖,怕是有性命之忧。”
“怎么办?”
绿竹跟着哭了起来,“小姐的命怎如此苦?刚摆脱了裴家,又不知为何招惹了太后娘娘。”
红袖眼神闪烁,忽然站起身来,走向大殿的门。
绿竹愕然看她:“你作甚?”
红袖没说话,直接跪在了殿门前,开始用力磕头:“太后娘娘,求您可怜可怜我家小姐,她全身都湿透了,给了一床褥子取取暖吧。”
“红袖,你求太后作甚,可是她下令把小姐打成这样的啊!”绿竹心酸不已。
红袖没理会她,继续求情。
殿内,太后听着红袖的声音,非但没有生出丝毫的心软,反是觉得烦躁,摆手道:“让她闭嘴!”
女官垂下眸子:“太后,真要如此吗?”
“你是对这个云舒心软了?还是怕摄政王?哀家在宫中这么多年,可还没哀家不敢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