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见她视线迎了过来,便继续往下说道:“云姑娘放心,今日发生的事情,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呢!大家今后都是街坊邻居,孰是孰非我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您不用担心,倘若这裴将军之后果真上门前来问罪,我们一定帮您!”
“是啊,我们帮您!”
这中年妇人一开口,周围的人也都跟着附和了起来。
更有甚者言道:“之前我听信了谣传,一直都以为您在当裴夫人的时候,太善妒,才会与裴家关系不好,如今这亲眼所见,结果真是完全相反,要是我在裴家为媳,肯定也受不了这般压榨!”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裴家见惯了那些奇葩之人,如今这么多正常为她发生的百姓在,云舒心里激动非常,强壮镇定道:“多谢各位,之后有机会,大家都可来云府做客喝喝茶吃吃点心。”
“多谢云姑娘!”
街头百姓慢慢散去。
云舒也往府内走,丫鬟与嬢嬢分两边跟着她。
吴嬢嬢脸色肃然道:“小姐,刚才那些百姓的话,您听听也就罢了,您在京城是什么样的财力,知道的人可不少,如今你虽不再是裴夫人,可钱财厚重,身份也仍旧惹眼,这些百姓多数还是想攀附您一些,有些话多数奉承并非出自真心。”
顿了顿,吴嬢嬢又继续道:“老奴说这话也是给您提个醒,并不是说这世界没好人,只是想让小姐心里有个数,免得心思太过放松,被人利用。”
“嬢嬢放心。”云舒淡然一笑,“我自然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老奴知道,毕竟您也不是小孩子了!”
……
裴府。
老夫人一下马车,便颤颤巍巍的往府内走。
下人们瞧见她这副狼狈落魄的样子,皆是震惊,可又碍于老夫人满脸凶狠,没人敢上前搀扶只能远远的观望。
老夫人瞥了眼这些呆愣的下人,心中火气更旺,脚步蹒跚的直奔裴悦住处。
自被云舒“气晕”后,白月霜又开始顺理成章的装病,这两日裴悦下了早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院子里陪她。
白月霜知道,只有在自己生病不舒服的时候,这个男人才会对自己有无微不至的关心,倘若病情一旦好了,他必然要出府去找云舒。
之前白月霜觉得,只要云舒离开裴府,裴哥哥的心就在她身上了,但这两日的陪伴,她确实明显意识到了裴悦的心不在焉。
“悦儿!悦儿!”老夫人咋咋呼呼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
裴悦就像是找到了某种借口,立即起身道:“霜儿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娘!”
白月霜表情微变,却只能轻轻点头,低声道:“那你一会儿记得回来陪我。”
裴悦没有说话,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甩袖而去,走得果决,神色没有一丝眷恋。
这一刻,白月霜只觉得格外揪心。
她在边关,不管怎么说也与裴哥哥相处了两年之久,一朝回京,却还不如一个只与裴哥哥相处一个多月的云舒。
这种结果,真是讽刺啊!
裴悦一打开门走出去,便瞧见了老夫人的惨状,表情微变,“娘,你这是怎么回事?”
“悦儿啊!”老夫人声泪俱下,“娘找到云舒了!”
“找到了?”裴悦眼底闪过一丝激动。
他昨日还在派人找,却是没寻到,今日娘就找到了?
裴悦立即抓住老夫人的手,着急道:“她如今身在何处?”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房内的白月霜都听到了,感觉有些睡不下去,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屏息听着门外的动静。
老夫人满脸苦楚,没直说云舒在哪儿,反倒开始诉苦了:“她简直就是翻脸不认人!你看看把我弄成什么样子了,我这么大年纪,她是一点都不心慈手软!”
“娘先告诉我她在哪,我去给你讨回公道!”
裴悦言语敷衍,说实在的,还是知道云舒在哪更重要。
“东大街有个云府,她就在那里边住着,但府门口的守卫,全都是摄政王府的人,悦儿啊!她这才跟你和离,就已经找好下家,跟摄政王在一起了啊!表面瞧着她好像多爱你,实际上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娘瞧着,她当初要嫁给你,也不是真感情,就是看上你权势了,如今遇见更好的,便一脚将你给踹开喽!”
老夫人说这话,基本上就是想刺激裴悦对云舒生气,给自己报仇。
这手段他之前不知已经用过多少次。
也就是放在之前,裴悦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可现在,老夫人说的每一句话,裴悦都会仔细斟酌,断不会轻易相信:“娘,你这话是真的吗?这一身水当真不是你自己弄的?云舒就算再不喜欢怎么陪嫁,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老夫人本来以为自己都这么惨了,给儿子一诉苦,儿子肯定会帮自己,可着实没想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