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刚进到大长公主府里,就被影逸带着人光明正大的围了起来。
“放肆!他怎么敢!?他就不怕天底下的人怎么看他吗!?”慈安怒火冲天,挥手掀翻了梳妆台的掐丝珐琅盒,珠钗玉环碎了满地。
贴身侍女银杏站在旁边瑟瑟发抖,不敢接话。
“没用的东西!”
“啊!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慈安抬手用力一推,银杏跌坐在首饰碎片上,顾不得冒出来的血迹,跪下战战兢兢劝人,
“殿下,摄政王只是围了大长公主府,没敢直接带人闯进来,说明还是有顾忌的,说不准压根没找到证据呢,殿下您可不能慌啊,实在不济也还有成国公府呢”。
慈安微微闭眼平复了一下呼吸,像是自我安慰似的:“对,本宫不能慌,不能着慌,卿慕寒他不敢的”
摄政王府内
闻人熙醒来实在放心不下卿慕寒,他一回来想看着卿慕寒换完药,却被卿慕寒催着去休息了,只得了御医的一句未伤及筋骨。
闻人熙一下榻守在门口的小福子听到动静就扣门询问道:“小将军可要奴才传人洗漱?”
小福子是卿慕寒看他前世伺候闻人熙的时候还算尽心,特意让影逸安排过来的。
闻人熙看了看自己,一身寝衣确实无法见人,随即应了一声,“进来吧。”
“是”。
小福子去传了水,回来又问了一遍得到闻人熙的应允才轻声推门进来,恭恭敬敬行了礼“小将军”。
“嗯”。
闻人熙看到后续有人拿着衣服进来的时候一怔,随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些是我在安国候府的衣服?”
小福子笑着应声,胖胖的脸笑起来元宝似的,极其讨喜,:“正是,王爷说小将军以后会在王府常住着,就让影逸大人派人把小将军在安国候府常用的东西收拾了过来。”
闻人熙:“”
这也太迅速了些。
随机又想到什么:“含朱呢?”想到他们可能不认识“就是那只毛色火红的小狐狸。”
“在呢,小将军只管宽心,那只小狐狸王爷刚差人寻来的时候是小叶子看管了半日,如今还是他看着。”
半响闻人熙洗漱完,问道:“锦殿下那边我能去看看吗?”在旁人跟前儿还是叫殿下的好些,免得被有心人听去给锦翊惹麻烦。
“您随时过去便是”小福子恭敬问道:“用奴才给您引路吗?”
主殿和侧殿就那么几步路的距离:“不必了,我自己过去就是,你下去歇着吧。”
“是,奴才告退”。
闻人熙走到主殿门口发现连个守着的人都没有,又想着暗卫平时都隐在暗处便没多想。
退开主殿门进去,绕过山水青玉屏风,却发现卿慕寒还在休息,因为后背的伤几乎歇着贯穿整个脊背,卿慕寒是趴着的,头偏向屏风这边,剑眉紧蹙,看起来不太舒服。
“谁!?”
闻人熙刚想退出去,卿慕寒更快一步,敏捷起身,将人反压在床上,匕首抵着脖颈,闻人熙抬手抵着卿慕寒的胳膊“是我”。
“小熙儿?”卿慕寒听着暗卫被他那声呵斥吸引来,随时想要破门而入,忙回了句:“都不必进来!”
听着暗卫都退下,卿慕寒松了口气,再被他们看到这一幕就真有点儿解释不清了。
卿慕寒把匕首丢下,把人拉了起来,替他理了理乱了的发丝:“吓到了没?”
“没!”闻人熙摇了摇头,“抱歉锦翊,打扰你休息了。”
“无妨,本来就准备起。”
闻人熙想到刚才卿慕寒的反应速度仍有些心惊:“锦翊,你平时休息都绷这么紧吗?”
卿慕寒不太想让闻人熙接触到他的过往,他的小熙儿站在光下就好了,不该被他那些像惹人厌的污泥般的过往沾染:
“那倒没有,今天后背有伤,睡不踏实,以往倒是没这般。”便不告诉他了吧!
“那就好”闻人熙松了口气,一想他刚刚的话又紧张起来“不对,你的伤!”
“无妨,包扎好了,没这么容易撕裂。”卿慕寒想到封锦看到他的伤那夸张的表情就知道现在肯定好看不了。
“锦翊!”闻人熙闻着空气里的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儿急了“你给我看看!刚刚那么大动作怎么可能没影响!”
“好好好,给小熙儿看看,小熙儿别气”,卿慕寒看人着急了,忙应下,把左肩衣领扯低了些,漏出了点儿伤口。
闻人熙看着重新被染红的纱布,心里一惊,抬手就把卿慕寒的寝衣撤了下来,卿慕寒都没来的及阻止,闷声低笑:“这么霸道啊!小熙儿”。
“你还笑的出来!”闻人熙看着几乎满背的纱布又重新被血浸红“药在那儿?我给你换上”。
“在桌上”卿慕寒回头看着闻人熙拿过药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