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有冒犯之处,我愿意向副宗主道歉,请见谅。”
“但我也希望副宗主能相信在下,彼时,我真的没有任何亵渎之心,仅仅只是好奇心作祟。好奇像副宗主您这样拥有完美身材又空灵近仙的女子,面纱下笼罩着的神仙之颜,会美到何等境界。”
“是否真的是如在下想象中那般,让人看一眼,就心旌摇曳,可以美到令山河日月、世间百花都黯然失色的程度呢?”
张大川一本正经地解释着,这些话落在尚书兰的耳中,显然令她始料未及。
她杏眸圆睁,从未想过,一个人的脸皮居然能厚到这种地步。
简直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纵然只是想吓唬一番张大川,没想真的追究,尚书兰也被气得够呛。
她柳眉倒竖,盯着张大川,冷声道:
“油腔滑调,搬弄是非,你以为说一些漂亮话来捧着本宫,本宫就会饶了你吗?”
张大川满脸纳罕:
“副宗主太谦虚了吧?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这可远远算不上夸赞和吹捧。”
尚书兰懵了,眼睛都几乎瞪直。
马屁还能这么拍?
面纱
常年避世潜修,连宗门事务都懒得搭理的尚书兰,显然遭受到了某种三观上的冲击。
但又不得不承认的是,张大川脸皮厚归脸皮厚,这些话听起来却是莫名的顺耳。
尚书兰微抿唇角,沉默了片刻。
“本宫没有兴趣听你瞎扯,说吧,深更半夜,不请自来,所为何事?”尚书兰语气平复了下来,不再如此前那般尖锐,但依旧冷漠。
同时,她也收敛了气息,没有继续压迫张大川。
如潮水般退去的武道威压,让张大川浑身一轻,感觉身体都轻了几分。
他悄然松了口气,如果尚书兰一直兴师问罪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应付下去了。
好在这女人没打算动真格。
张大川抱拳施了一礼,而后认真讲明了来意:
“在下此行,是为了营救我的结拜大哥郑南山而来。”
“我大哥他本是云天宗的人,却被大长老等人陷害,污蔑他盗走了大长老的宝物,还将破家灭门的一些惨案扣在我大哥头上。”
“郑大哥他势单力薄,有口难辩,为了活命,只能暂时逃离云天宗。”
“这些年来,他一直被大长老派人追杀,不得已只能在世俗界隐姓埋名、东躲西藏,为此甚至险些丢了性命。”
“可即便是这样,大长老他们也没有放过郑大哥的打算。”
“不仅穷追不舍,在前些时间的宗门大选期间,大长老还私自派人出山,指使数名云天宗的武道宗师围捕郑大哥,以清理门户的名义,将其强行抓了回来。”
“华锦荣他作为云天宗的大长老,如此假公济私,为私怨调动宗门武者,滥用职权,不知副宗主您可知道此事?”
张大川的控诉,堪称声情并茂。
然而,尚书兰听后却是很平静,她淡漠说道:
“我的确不清楚这些事情。”
抱着趁热打铁的心思,张大川连忙说道:
“抓捕一名武道宗师这么大的事情,副宗主您都不知道,足以证明华锦荣他们在云天宗已经是只手遮天了。”
“他们这样肆意妄为的给看不顺眼的同门扣上反叛、偷盗秘宝的帽子,一旦尝到了甜头,宗门岂会有其他人的容身之所?”
“长此以往,也许将来某一天,就算是副宗主您,他们说不定也会来摸……来捋一捋您的虎须。”
张大川本想说“摸一摸老虎屁股”,但考虑到尚书兰毕竟是女子,话到嘴边,临时就改了个意思相近的说法。
尚书兰闻言,心中不由一阵嗤笑。
她觉得张大川这种挑拨离间的伎俩真的很幼稚,但难得在这凡界遇到一个不一样的修行者,尚书兰也乐得陪对方玩一玩。
她淡淡道:
“绕这么大一圈,口都说干了吧?直说吧,你想要什么?”
张大川正色道:
“我知道郑大哥的为人,他绝对不会去盗窃大长老的宝物,我可以以性命担保!所以,我想请副宗主您出面,帮忙还郑大哥一个公道。”
尚书兰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用性命担保?
这毛头小子倒是挺豁得出去的,就那么相信他口中那个的结义大哥?
面纱
“先不说大长老等人是否真的在假公济私、故意陷害,单说你那个什么郑大哥,他的公道清白,与我何干?”
“你又是什么身份,我为什么要帮你?”
张大川的脸色顿时变了变。
还未等他组织起语言继续劝说,尚书兰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