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芷宓的带领下,张大川来到了这套花园洋房的房间里面。
整套房子布置得很温馨,几乎处处都能体现出来,这里是一个女人住的地方。
连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随便坐。”
丁芷宓把钥匙丢在门口玄关的柜子上后,就走到饮水机那边,准备给张大川倒杯水。
张大川走进客厅,四下打量着,不经意间路过其中一处房间门口时,见房门是开着的,便下意识往里面看了看,却发现里面是主卧。
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床上的被子扭成一团,很明显是起床后两脚蹬开,根本没收拾过。
而且在床上还散落着几件样式各异的小衣物。
颜色各不相同。
看见这幅独特的风景,张大川脚步当即一顿,随即反应过来,又连忙收回目光,非礼勿视。
可这一幕好巧不巧的,正好就被刚接好水,回过头来准备递给张大川的丁芷宓给看见了。
登时,这位美女副部长的脸蛋就有些发烫。
她把水杯塞到张大川的手上,红着脸上前,努力扮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将卧室房门拉过来,关上了。
转过身来,见张大川虽然看着别处,摆出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但丁芷宓还是尴尬得脚指头抠地。
她很不自然地撩起耳边一缕发丝,冲着张大川勉强笑了笑,说:
“那个……我是平时比较忙的时候才在这里住,其实不经常回来的,所以没怎么收拾,让你见笑了。”
闻言,张大川嘴角微微露笑,摇头道:
“正常,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是不喜欢收拾被褥,起床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睡觉的时候就还是什么样的。”
丁芷宓顿时如同找到了知音一般,用力颔首:
“没错,谁一个人住的时候天天叠被子呀?反正也没外人看见,自然是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两人很默契地没有去提床上散落的那些小衣物。
顺着这个“大家都不那么讲究”的话题,张大川和丁芷宓闲聊了一番,不一会儿,此前的那一丝尴尬便彻底消散了。
很快,话题又回到了今天救人的事情上,丁芷宓说道:
“今天救人这件事,你真的太冲动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她表情严肃。
尤其是听到张大川说,如果她今晚再晚到个几分钟,事情就很可能进入不可逆转的局面时,丁芷宓更是后怕不已。
张大川无奈苦笑:
“我何尝不知道今晚很危险?但没办法啊,郑大哥是我兄弟,他曾经帮过我很大的忙,我既然知道了他的遭遇,那我无论如何也得去救他。”
听见这话,丁芷宓的心中既忍不住欢喜又忍不住叹息。
欢喜的是,眼前这个她所钟意的小男人,是个顶天立地、义薄云天的男人。
毕竟,在这个充斥着金钱利益的时代里,有几个人能做到像张大川这样为朋友两肋插刀?
可愁的也是张大川这种义气豪爽的性格。
太过重情重义,终究是容易吃亏的。
这时,没等她多想,张大川忽然问道:
“对了,丁部长,郑大哥他跟云天宗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内情吗?”
“嗯……这件事说来话长。”丁芷宓抿了抿唇瓣,简单组织了一番语言后,反问道:“十八年前,钟氏的灭门惨案你应该听说过吧?”
张大川点头:
“有所耳闻,听说死者一家,男主人的名字叫钟闻彩,是个捞偏门的,而且还是武者。”
丁芷宓瞥了他一眼,说道:
“不错。”
“但你可能不清楚,那个钟闻彩生前跟郑南山其实是生死之交。”
“根据我了解到的消息,那钟闻彩其实是个盗墓贼,用他们那个行当里的话来说,他好像是什么……观山太保?总之是摸金盗墓的行业里很厉害的一个人物。”
“据传,十八年前,这个钟闻彩在盗取一座古墓时,很可能从古墓中得到了一位先天境武者遗留的宝物。”
听到这儿,张大川瞳孔微微一缩,惊呼道:
“先天境武者遗留的宝物?”
他修炼至今,关于大宗师之后的先天境界,都还只停留在传闻中,还从来没在现实中见到过这种级别的武者呢。
丁芷宓同样感慨道:
“是啊,就是先天境武者留下的宝物,谁能想到,他一个盗墓贼,能从古墓中挖出这种好东西呢?”
“这个消息传出来后,很快他一家人就惨遭灭门了。”
“而杀掉他一家的人,种种迹象表明,极有可能就是郑南山!”
闻言,张大川立时皱眉,否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