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正武这番话,当然是早有算计。
跟丁君怡的外貌和身段比起来,他这位师妹显然是全方位被碾压。
哪怕是麻生家族那一层尊贵的身份,在背靠沪城丁家的丁君怡面前,也不见得有多少优越感。
可正因为如此,他才决定把“处置权”交给师妹麻生野洋子的。
古语道:
“丑人多作怪。”
虽然有些以偏概全之嫌,但总体上来说,越是丑陋的人,自卑心作祟之下,越是容易产生逆反心理,从而对一切比他美好的事物都充满攻击性。
而他身边这位师妹,恰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不,得到麻生正武的授意后,麻生野洋子纵然明白自己是被当枪使了,但相较于可以亲手主导一个美女出丑的机会,她显然是很乐意当这把枪的。
那张涂着厚厚粉底的大饼脸朝丁君怡看了看,一双单眼皮的三角眼中满是强烈的嫉妒之意。
她冷声道:
“这还问吗?”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这个卑贱的支那女人怎么动手打的我们的人,就让他们原样打回去!”
麻生正武闻言,心中顿时满意大笑。
大庭广众之下,让西秀次郎还丁君怡一耳光……
啧啧,果然还得是女人才知道怎么为难女人啊。
这一巴掌要是打下去了,别说是丁君怡的脸了,整个丁家的脸都要丢得一干二净。
如此针尖对麦芒的惩罚,换做是他来开口的话,还真不好意思讲出来。
毕竟堂堂上忍,又是男子,如此苛刻的为难一个女子,到时候如何把这个事情当做故事讲给崔敏洁听?
这样想着,麻生正武故作半秒的沉吟,旋即颔首说道:
“既然我师妹开口了,那就照她说的办吧。”
“用你们华国人的话来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倒也不算欺负。”
“大家都很公平!”
望着这二人一唱一和的样子,丁荣怒不可遏。
他抬脚上前,直接挡在了丁君怡的面前,直面这些岛国人。
“你们也太无耻了!”
“我不会答应这个要求的!”
“动我家小姐绝不可能,今天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丁荣瞪着双眼,须发皆张!
麻生正武见状,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轻蔑。
他斜睨着忠心护主的丁荣,说道:
“勇气可嘉,忠诚也值得赞赏,可是……”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忤逆我等上忍的决定?!”
“滚一边儿去!”
随口冷嘲之间,麻生正武闪身上前,倏然出现在了丁荣的面前。
只见他抬手抓住丁荣的肩膀,扬手一甩——
轰隆!
可怜丁荣只是一介普通人,根本无力反抗。
年近五十的他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麻生正武掀飞了出去。
整个身体在酒吧大厅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最后重重砸在了一张桌子上,满桌的酒瓶和杯子当场爆碎,玻璃渣子哗啦啦地四处飞溅。
红的白的各种液体洒了一地!
桌子周围有几个没赶着过来看热闹的客人显然是倒霉透顶,遭了这番无妄之灾。
几个人被从天而降的丁荣吓得六神出窍,脸都白了。
其中两个女客人更是尖叫连连,声音的分贝高到几乎能穿透钢筋混凝土浇灌的堡垒墙。
“荣叔!!”
丁君怡也惊呼一声,满腔悲切。
她下意识想跑过去扶起丁荣,可还没等她迈开脚步,就陡然被一股凌厉的气机给锁定了。
那种感觉,好似与某种远古凶兽近距离撞上,面对面看见了对方那近在咫尺的血盆大口一样。
丁君怡当场僵住,浑身汗毛倒立,冷汗直冒。
睁眼瞧去,只见麻生正武正盯着她,满嘴冷笑地同身边顶着五个手指印的西秀次郎示意道:
“还愣着做什么?”
“去,按师妹说的,她怎么打的你,就怎么打回去。”
“不要丢了我们麻生家族的脸!”
听到这话,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客人和一众酒吧员工们都惊呆了。
“还真打啊?”
“不是吧,都把荣叔打成那样了,还要动手惩罚丁小姐?”
“这些岛国人也太蛮横了。”
“就是,明明是他们先骚扰丁小姐的,难道一个女人被骚扰了不能反抗吗,只要反抗,那怕只是打一耳光就算先动手理亏了?”
“真特么晦气,我要是咱华国的武道宗师,高低给他们这些劣质货一点儿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