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灵秀,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关于这件事,朕不是早就定下日期?你当时也是认同的。”
阚灵秀神秘笑道:“不用了,日期可以提前了,皇上以为我为什么过来?”
郁承苍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不是来胡搅蛮缠的,便顺着她的思路想。
“有人跟你说了什么话?”
阚灵秀一拍手掌,“对咯!”
“不知道是谁,派了个憨傻的丫鬟,话里话外都是撺掇我重新提议恢复女官制度。”
“我就假装被刑律司关怕了,不愿提议,那丫鬟就露出狐狸尾巴,让我提议祝满当女官,还说我是先皇妃子,皇上不能奈我何。”
“这心思是真的狠毒啊,但凡我傻了一点,但凡我们没有提前商定,祝满可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犯了大罪。”
“但现在,我们刚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郁承苍也是这么想的。
本来他打算温水煮青蛙,毕竟他现在要做一个明君,不能说干什么就干什么,不遵循朝臣意见。
他都想好了,若是朝臣不同意重设宫正司,就让祝满带着暗影卫去民间解决百姓疾苦。
等有了名誉和百姓爱戴,那些人捏着鼻子也得认,这是民心所向。
不过现在嘛,不用那么辛苦了。
朝臣的怒火也可以不用对准他了。
“皇上,兰嫔求见!”同顺在外传报。
“皇上,这个时候求见的,可不是什么行事清白之人,恐怕是来对祝满落井下石的。”
郁承苍与阚灵秀对视一眼,阚灵秀干脆利落跪在地上,还往自己脸上扇了两个巴掌。
为了马上实现的理想,她对自己极狠,两巴掌下去,脸部高高鼓起,红肿一片。
郁承苍也将桌上的东西拂落在地,营造暴怒假象。
噼里啪啦的声响让门外的许幽兰心肝胆颤,她脸色煞白,额头出现一层薄汗。
看来,阚灵秀这个疯子已经把话说出去了。
当务之急,是先进去,看看阚灵秀到底说到哪一步了。
“公公,麻烦您再通传一次。”
她将鼓囊囊的荷包送给同顺,恳请道。
同顺掂掂重量,笑了。
真是个傻子,还说爱皇上,结果连皇上的性格都不清楚。
若是皇上不想让她在这里,早就脱口而出一个“滚”字,还能让她站门外?
罢了,反正这对他有好处,又能拿钱,又不惹皇帝厌烦。
他将荷包收起,隔着门传报:“皇上,兰嫔求见~”
“进来。”
听见皇上冷得仿佛带着冰碴子的声音,许幽兰心底生出怯意,感到一种绝望。
这次进去,她还能否出来?
可不管她心中怎么想的,这屋子,她进定了。
“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你有何事,说完就走。”
许幽兰看到一地狼藉和狼狈不堪的阚灵秀,悄悄移开眼神,故作温柔道:
“皇上可是遇见什么问题?说出来也好让臣妾为皇上排忧解难。”
郁承苍揉着太阳穴,烦躁道:
“阚灵秀刚因为祝满从刑律司放出来,就向朕要求重设宫正司,爱妃说朕该如何处置她?要不把她重新关进刑律司?”
听见“爱妃”二字,许幽兰忘记害怕,仿佛想到自己与皇上恩爱的场景,脸上烧得厉害。
“皇上,再怎么说她也是先皇的妃子,听说还受宠过一段时间,若是一直没放出来就罢了,可这放出来再关进去恐怕不妥。”
“总有那些迂腐的大臣想挑皇上的错处,拿孝道压皇上,不如效仿奢太妃,将人关进冷宫?”
她这边为皇上贴心提议,下一秒,阚灵秀说的话就让她如坠冰窖。
“皇上,我错了,我不要去冷宫,其实是刚才有人找我,说跟我一起来乾元宫为祝满请官。”
“人呢?人…”
她状似疯癫,高昂着脖子往门外看。
“来人呐,去捉、”
“皇上,臣妾有一愚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情急之下,许幽兰打断皇上说话。
不行,不能让皇上派人出去找,顺藤摸瓜之下,她会暴露的!
“哦?爱妃有什么见解?”
许幽兰知道,她现在要做的不是污蔑祝满,而是保住自己。
只能忍着怒火,说祝满的好话。
皇权至上,绝不会让祝满一个女人当官,这点毋庸置疑。
她得让皇上的怒火转到她身上,省的阚灵秀没有骨气,把她供出来。
“皇上,臣妾觉得祝满其实还不错,之前的什么打卡制度,不是为乾元宫的宫人减去不少麻烦吗?”
“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