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他一双灰紫色的眼眸睁得圆溜溜的,整个人都怔怔地看着佛爷手里拿着的那把墨色戒尺,小()都忍不住颤了颤。
虽然他整体的表现像是害怕,但是小落儿却动了动
晶莹的泪珠都要随着抬头的动作落下来了。
张启山瞳仁微眯,盯着眼前像是被吓坏了的小孩儿,手里的戒尺轻拍着小孩儿嫩白的小脸,语气低沉和缓,却带着明显的危险意味:“怎么?我的乖乖是觉得坏孩子不应该被惩罚吗?还是说乖乖刚才说的那些认错讨饶的话都是违心的假话呢?”
江落随着戒尺拍打脸颊的举动,浑身都跟着轻颤,他低敛下眼睫,不敢再瞧佛爷的眼睛,害怕怕小落儿忍不住会直接哭出来
“佛爷佛爷,乖乖是个乖孩子乖乖不会骗佛爷的乖乖做错了事,心甘情愿受罚您罚乖乖吧”
他极力稳住自己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嗓音,发软发颤地转过身,跪好
等待着身后那高高在上之人的责罚。
张启山将少年的一切都一览无余,看到他抬头的小模样,嘴角勾起玩味戏谑的弧度,手里的戒尺也随之落下
江落眼眸颤动,手指紧紧抓着被子,骨节都开始泛白,()中间一颤一颤的,像是畏畏缩缩害怕的样子
戒尺破开空气,裹挟着劲风抽打在江落()上,每一下的抽打都让他润白的小脸上的红晕扩散一分,那双灰紫色眸子里早已噙满了痛苦的眼泪,随着额头上被逼出的汗珠一同落下,划过粉红的脸庞,汇聚在下巴处,随后又因为身体的颤抖而滴落
最终他单薄瘦削的脊背都跟着颤栗,那两块因为忍耐而凸起的肩胛骨更像在雨中振翅的蝴蝶,被雨滴击落,又一次次想要奋力飞起
满背的细密汗珠,一颗接着一颗顺着尾椎骨往下滑落,滴落在身下柔软的被子上,晕开
“呜疼佛爷乖乖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佛爷求您别打小落儿了小落儿好疼呜呜”
啪——!戒尺又随着劲风袭来。
“啊乖乖真的知道错了,求您求您了宽恕乖乖吧呜呜”
“呜呜呜,佛爷求您别打了小落儿好疼真的知道错了乖乖以后不会撒谎自作主张了”
“小落儿是佛爷的乖乖”
少年哭得狼狈,但却一点也不敢挪动身躯,任由那戒尺抽打在皮肉上。
小落儿已经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如今只能颤颤巍巍地耷拉下头。
终于,随着戒尺再一次落下,江落再也支撑不住,摔倒在榻上。
在这一刻,发麻的疼痛令他那从心底漫溢出不安的无根飘零感彻底消散
身后,高高在上俯瞰他的神明赐予了他一切,赐予他欢愉,也赐予了他痛意,让他切身体会自己仍在人间,仍在神明身侧。
他灵魂深处的记忆就如同雾里观花般,不真切,但却时刻干扰着他的情绪,让他生出恐惧,像是命运在玩弄于他,唯有待在佛爷身侧,他才能短暂脱离这种苦楚
这片宽广有力的怀抱,便是他获得的永世安宁。
张启山将瘫软在榻上的少年抱起,看着他满是泪痕的小脸,滑腻的肌肤上满是湿淋淋的细小汗珠,正低垂着头委屈地抽泣着。
少年此刻就像是刚从卤水里捞出的白花花的豆腐块,微微一晃动勺子它就跟着颤抖、冒着晶莹的卤水,看起来诱人极了,真想上去咬一口,品尝里面醇厚的豆香。
江落双臂虚弱无力地环住佛爷的脖颈,用那双水汪汪的灰紫色眼眸,软软地瞧着佛爷,颤着嗓音带有一丝哭腔:“佛爷小落儿好疼,()好疼呜呜您是不是不喜欢乖乖了,乖乖一直哭,您也不心疼还一直打乖乖呜呜”
张启山看着少年像是委屈极了的模样,眼底的暗色再一次升腾,他薄唇微勾,贴在少年的耳畔,声音暗哑又沉沉:“我怎会不喜欢乖乖呢?我的乖乖这么诱人,我是真想将乖乖藏起来,谁也找不到,每日只能看到我一人只有我们两人”
江落觉得佛爷说的话就像是一股热流冲入耳畔,接着又横冲直撞地闯入他的脑海,将他的神志都搅成一滩软烂的浆糊,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只知道搂着佛爷的脖颈,笑弯了一双圆润的眼眸,朝着佛爷傻乐。
张启山看着少年纯真无邪的模样,心中那股火气顿时向下,他捏了下少年的臀尖,果然少年立刻就因为痛意收起了脸上的傻笑,一脸无辜可怜地瞧着他。
“乖乖,惩罚还没结束之前你私自做出决定想要替我探棺,你怕我受伤,不想我去承担风险,你的情感我都理解,但这不代表我不会罚你。”张启山用掌心摩挲着少年的后颈,轻声细语宛如情人缱绻的低语般对少年说着无情的话。
江落原本笑成月牙形的眼眸陡然睁大,委屈地瘪着嘴,想要撒娇讨饶:“佛爷,您刚才不是罚过乖乖了吗?乖乖现在()被打得还疼呢您都把乖乖打哭了”
张启山捏了捏他脸颊上的软肉,玩味儿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