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当时就懵圈了,他这啥意思啊?
徐印象跟我们几个性格都不一样,平时文文静静的,也就跟我们几个熟络点的能够多说上几句话,喜欢把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面。
所以他这一闹一哭的,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胖子性子急,伸手搂着他的肩膀,抖了抖道:“兄弟,到底什么个情况啊?你总得说出来啊。”
徐印象却一个劲儿的在那抽,根本说不出话来。
龙涛定眼朝他看了看,摇了摇头道:“印子,是不是你家里发生了啥事儿?”
徐印象哽咽着点了点头,刚开口就又哭了起来,搞得周围吃饭的人都跟着看过来了。
龙涛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咱们兄弟都会跟你一起扛着的。”
龙涛这话一出口,徐印象当时就崩溃了,搂着旁边的胖子哭的别提有多伤心了。
我们瞧着这环境已经不适合我们待下去了,于是我跟胖子俩架着徐印象走出了大排档,龙涛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纳川酒店。
杨明去北京还没回来,不过酒店里的大堂经理认识我们四个,自然不敢怠慢,给我们开了个大房间,走进房间后,我跟胖子俩将徐印象扶着躺在床上,胖子累的都喘不上气儿了,龙涛拿了个杯子走到卫生间里接了一杯水,随后从他的挎包里取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轻轻一抖,那符纸便着了,他嘴里顿时念念有词:“此水非凡水,一点在砚中,云雨须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粉碎,急急如律令”。
随后将那化为灰烬的符纸丢进杯子里,拿起杯子晃了晃,让我扶起意识有些恍惚的徐印象,胖子坐在沙发上犹豫了下,朝龙涛道:“龙少,你该不会是想让大印子喝这个吧?他好像就是喝醉了。”
龙涛却不以为然道:“哀莫大于心死,这心哀是为心魔作祟,不祥之兆,这是清水符咒,可解百邪。"
说完捏着徐印象的下巴就给他灌了下去,我小心翼翼的将徐印象扶着躺下后,大约过了两三分钟,他嘴唇颤抖的朝我们说了一句话:“我爸妈死了。”
啥?
我跟胖子俩同时惊呼了一声,龙涛却比我们要沉稳许多,他轻叹了口气,朝徐印象道:“生死天注定,阴阳有轮回,印子,别太过于悲伤,务必节哀啊。”
徐印象眼泪啪啪的滴在了床单上,不过这次却并没有嚎啕大哭。
我跟胖子俩一时间都不知道说啥了,这实在太意外了,我想,如果不是晚上这酒精作祟,估摸着这小子得憋在心里一辈子吧?
后来徐印象陆陆续续的跟我们说了经过,事前也就发生在刚放暑假没几天,他父母因为学校放假的原因,闲下来后便决定去双河老山游玩,至于为啥去那儿,徐印象不知道,临走前除了让他去爷爷家住着,交代了一句别给爷爷捣乱,就走了,可这一走,这句话却成了诀别。
半个月后,警察找到了他爷,告诉他,他儿子跟儿媳出事的事情,让他去县殡仪馆确认尸体。
他爷回来却只是简单的告诉他他父母死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再说,就好像在说一个陌生人死了一样。
听完徐印象的话后,我隐约感觉事情可能并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可徐印象却因此对他爷恨上了,甚至在跟我们叙述这件事情的言语上都只用他来代替。
龙涛迟疑了下,朝徐印象道:“或许他也有不可言的苦衷吧,印子,现在好好睡一觉,明天一觉起来,你会发生这个世界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徐印象情绪缓和后,轻嗯了声,望着我们仨,有些尴尬的道:“你们都这么盯着我,我咋睡啊?”
我们仨这才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为了照顾徐印象,都没说话,直到他那边微微传来了酣睡声,胖子才噗嗤一笑道:“我说龙少,我咋发现你这上山之后回来整个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那词儿怎么说的来着?”
我刚准备开口,龙涛先一步回答道:“脱胎换骨。”
胖子连连应声道:“对,对,就是脱胎换骨啊,以前你可不这样的,现在说话都一套一套的,感觉很那啥。”
龙涛再次话补道:“成熟。”
胖子咦了声从床上坐起来,一脸疑惑的望着他道:“你咋知道我想说啥?”
龙涛枕着双手,自信的道:“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我啧啧了两声后,侧着身子望着他道:“涛子,你觉着印象父母的事情怎么看啊?”
龙涛下意识的抬起头朝徐印象那边看了一眼,朝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我狐疑的朝徐印象那边望去,却是笑着他好像并没有睡着?
龙涛岔开话题道:“九儿,我来时听胖子说过关于许晴的事情了,我让人给打听了一下,有人说是你给县局提供的消息说是周超干的,而周超这小子一直到现在还在外逃呢,我就好奇了,你咋知道的啊?”
我轻咳了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