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会带来很多变动。
存钱办证,要是存进去就能立马将证给办下来,那么我回去后不要多久,玉香也就能通过正常手续过去找我。
事实是,还需要等待三年。
拿钱给玉香,就意味我必须等三年。
当前本就是疫情期,我很清楚只要回去,我再想过来这边就不可能了。
对此,只有两个解决办法。
要么我留在这边陪伴她三年,要么就是回去等两年半左右。
一直等在这边,三年我可等不了。
这边当前除了灰产,我没看到任何其余我可以自己做的事,而且还到处都是赌场,期间闲不住要是忍不住去玩,好不容易存下来的钱可能就没了。
三年后,我要是一分钱没有,玉香还可能跟着我过去吗?
且这三年中,我们之间要是发生争吵,关系破裂,我的等待岂不是白费?
至于回去异地两年半,那更不可能等地了。
现实,必须要面对。
想到这些后,我知道,我对于与玉香之间的计划,一切都是幻想。
早前正是不知道存在这种现实,才给了她希望。
现在面对这现实,我退缩了。
“怎么了?”
可能是见我一直没回应,玉香语气也有些变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我决定将必须要面对的现实给说出来,让玉香知道三年我根本就等不了。
“玉香,是这样的……”
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也是想告诉她,我们还是只能回到最开始那各取所需的状态。
当我从此地离开,一切都将结束。
说完后我看着玉香,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神情失落的嗯了一声,之后翻身到一边就拿起手机刷视频。
给人家希望的是我,断人家希望的也是我。
我体会过满心欢喜变成绝望是什么感觉,也知道玉香心头现在必然很难过,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抽了两只烟后,我心想就这样吧。
后续她要是还选择跟着我,那该如何对她好那就对她好。
当然,她要是觉得继续和我在一起只是浪费时间和青春想要离开,我也不会阻拦。
关灯后,我手探到她身上,想看看她的反应,但她什么动静都没有,没将我的手推开,也没阻拦我的手活动。
一夜走过,清晨起来,从脸色我就知道玉香还有情绪。
平日她会主动和我说几句话,此时却只是默默洗漱,我问什么她就回一句,我不说话房间内就很安静,像是不存在这个人一样。
对于这情况,我也没甩脸等等,几下洗漱完就前往板房,玉香则默默地跟在后方。
到办公室没多久,胖子就明显看出玉香情绪不对,悄悄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吵架了。
我示意他到外面,边抽烟边将情况说了出来。
得知需要等待三年,胖子砸吧着嘴说:“这确实是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
“三个月还好说,不会有太多变化!”
“三年,变动太多了!”
“等在这边,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有多少钱都不够花!”
“万一真吵一架,人家起来就跑了,你想找都找不到,只能灰溜溜地回去!”
“浪费了时间不说,还浪费了钱!”
“且她,根本不值得等待那么长时间!”
“回去等,人家万一在这边找一个玩着,悄悄将婚结了也非常有可能!”
“算了,就这样吧,玩玩就好,各取所需!”
胖子好似担心我想不开一样,还很贴心地拍了拍我肩头,我翻了个白眼,起身就回办公室。
至于玉香,我心头想法其实很简单。
想要好,就给我拿出态度来。
冷冷冰冰的板着脸,三天五天我能到忍,但要一直这样,我可不会再给她好脸色。
然而,还没到第二天。
晚上刚回到住处,玉香就说:“我要去小勐拉赌场上班了。”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她知道了我的想法,不想继续在我身上耗费时间。
尽管对这结果早有预料,可真正面对,心头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不可能为了自己的欲望,就彻底将玉香给囚禁在这里。
强扭的瓜不甜。
既然如此,那就好聚好散!
我嗯了一声,说:“你看吧,什么时候走提前说一声,我好找人来接替。”
玉香也嗯了一声,跟着就洗漱躺下玩手机。
想到她这一走,我又要抗旱了。
越想心头越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