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酒向旁边一瞥,示意穆声声把孩子带到后面去,却不想穆声声刚一动作,就被彭蒯用恶心的眼神瞪了。
“好啊!”彭蒯开始对着穆声声发难,“见到事情败露就想销毁证据,啊?”
同时,他还掏出一张符纸扔了过去,那张符的灵光上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躲开!
穆声声的第六感在强烈地警示着她。穆声声下意识向下一蹲,却发现那道灵符还没到跟前,就被打了出去。
只见月清酒挥手,扔出了自己的剑鞘,正中灵符,将它远远击飞。
那道灵符被击落在一处空地上,数十道水绳冒出,四处挥舞着。
四周一片哗然,他们用着刚刚看那妇人的眼神看着彭蒯。
地级灵符!
穆声声脸色发白。
地级灵符显然不是一个筑基期的医修能够抗下来的,要是那一击击中了,她绝对会被绞烂至少四根肋骨!
他的目的是给月清酒一个下马威!
她下意识看向月清酒,只见月清酒阴沉着脸,手中握着一柄冒着寒光的长剑,布满杀意的眼神直直看向彭蒯,四周灵压骤升。
“干、干嘛!想杀人灭口吗?!”彭蒯此时心中打鼓,但过分的自信及其硬实的“后台”让他勇气暴增,“本公子警告你,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就你那小门小派,也别想好过!”
“小师叔。”白席若顾虑着这是第一天,而且四处还有那么多人看着,让月清酒尽量避免剑上染血,他传音道,“此人虽蠢钝愚昧,但究其行为,似有他人在暗处布局,若是……只怕顺了那人的心意!”
月清酒啧了一声,在彭蒯越发恐惧的眼神中抛出天机,彭蒯惊得原地跳起,往后蹦跶了几步,而后腿软瘫坐在地。
那长剑居然直直插入他的肩胛骨,将他牢牢钉在地板上。
“啊啊啊啊啊啊!”他发出了惨叫。
“少爷!”
“少爷!”
彭蒯四周的侍从护卫见了,连忙上前,却被月清酒一声喝道:“聒噪!”
他们像是被一个自天而降的巴掌狠狠拍下,齐齐跪了下去。
月清酒转身,不理会那边的闹剧,而是低头问着那小孩。
“解释。”
小孩扬了扬头,直视着月清酒:“我来自彭河城,彭氏是那里的大族。”
他指了指彭蒯。
“而我是彭河城一个孤儿,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拿到了好东西,他们想要得到它,就四处抓我。”
“你从彭河一直跑到了浮光?”月清酒问,“你修为几何?”
“未曾修习过。”
“那你师从何处?”
“亦未拜过师……如果那个偶尔会跟我讲奇怪的话的大叔算的话。”
“你几岁了?叫什么?”
“五岁,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小云儿。”
“你听了那个大叔讲了几年的话?”
“……记不得了。”
机缘。
一个身负浓厚天机的五岁孩童。
这可是和穆声声一个级别的人物,月清酒心想。
而且,足够年幼。
“最后一个问题。”月清酒看着那双眼睛,“你知道我是谁吗?”
“……”
“不知道?”月清酒问。
“阁下是——剑阁少主,太清凌霄,凌霄尊月清酒。”
月清酒笑了起来:“从今往后,你就是太清凌霄的挂名弟子,云霄远。”
小孩、不,云霄远认真地看着月清酒:“我能当你的亲传弟子吗?”
“那你还早了上百年。”月清酒低下头,看着云霄远,“至少,得在十年之内达到金丹大圆满的水准。”
“恭贺凌霄尊喜得高徒!”
月清酒冷眼看着这些恭贺她的人,基本上都是东云的本地门派,嗤笑一声:“声声,把霄远带下去。”
“好。”
她转身看着彭家人:“好了,现在我们来谈谈吧,你彭家打算对本尊的徒弟怎样?”
“以及,”月清酒伸手,通过灵力隔空抓起那妇人,扯到面前,“你说,你是他母亲?”
“不……不……”那妇人被吓得连忙否认。
“啊——”月清酒长叹,“原来是这样啊。白席若。”
“在。”
“诽谤造谣他人应判何刑?”
“脸上刻字,关压十年。”
“还有。”月清酒看向彭蒯,“胆大包天,冒用他人身份,关起来,通知李家,等候发落。”
“是!”白席若招呼着那些城卫,“喂,你们几个,过来!”
这场闹剧在月清酒的指挥下匆忙结束,在她横眼四周时,那些门派的人全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