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寻心神一动。
姜慕星在诺丽那里,能有什么好事?
撒托走上前,“看来诺丽是忍不住要动手了,我说过让你注意分寸,这下那女人要被你害……喂!”
唐寻懒得听他叽叽歪歪,大步离去。
男人瞪着他,往地上啐了一口。
灯火寥落的园区道路,唐寻步伐越来有急。
诺丽那女人又疯又任性,他是体验过的。
当初撒托给他塞过一个女人,他是没要,可第二天,诺丽上门就把那女人的眼睛挖去,舌头割掉,四肢也打断了。
如果不是他回来得早,那女人只差点就被活剥了皮。
诺丽放过狠话:谁敢肖想他,她会想尽办法弄死谁。
以前他不在意,可姜慕星不行!
唐寻越发急躁不安,身体上的不适就被忽略。
到了诺丽的住处,房屋漆黑。
他抬腿就是重重一脚!
“砰!”
他进去后左右观望,却因为视线不好,只看见床上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动。
“姜慕星!”
他的心燥热急迫,大步过去将她抱起,被对方拽住。
“阿寻~你来了~”
女人刻意腻味的调儿,让唐寻下意识停顿,可身体却涌起一阵热潮。
他冷厉:“她人呢?”
诺丽站起身,往前靠去,抱住他的腰身,感觉到身体曲线的起伏,真切的肤感相贴。
他才知道,她什么也没穿。
“阿寻,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你——”
唐寻怒了,情潮便疯狂涌动!
他想推开她,可女人却说:“就这一晚,相信我,你会知道我有多好的。”
他全身紧绷,诺丽缠上他的脖子,温软的唇往上吻来。
……
到这里以来,这一晚,是姜慕星睡得最好的一晚,好到门被轰然推开,她才迷迷瞪瞪睁开眼。
看向来人,她眼前有些模糊。
“谁——”
手腕蓦地一疼!
唐寻穿着凌乱的衣衫,双眼通红,仿佛厌恨愤怒到极致。
“昨晚,是不是你跟诺丽串通好了的?”
姜慕星蹙着眉,“什么昨晚?”
“你还跟我装!”
他阴狠地瞪着她,手用力到青筋暴起。
“你最近单独跟她见过好几次面,你们在策划什么?你昨晚一个人又去她那儿做什么?给我磨的咖啡,你也加了料不是吗!”
她眼神茫然,“我没有……”
“你还敢骗我!昨天除了那杯咖啡外,我所有接触的东西都检查过!”
他因为相信她,对她卸了防备,可她竟然这样回报他!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这里能依靠的人只有你,我害你能有什么好处?”姜慕星很恳切地自我证明。
“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昨晚是去找过她,但没多久我就回来了。”
姜慕星有些认命般苦笑,闭了闭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来这儿之后,很多时候,我没有选择,只能身不由己地做我不想做的事,因为我想活下去。”
唐寻看着破碎的她,那滴泪滴在他手背,仿佛透过血管,灼烧到他心口处。
僵持时。
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他会问出那句:“是她威胁你了,对吗?”
她双眼泛红,顺着他的话说:
“是我自私,我不想死在她手上,可是唐寻,人想活,难道也有错吗?”
“……”
他掐着她的手紧到骨头快断裂,可下一瞬,他猛然松开,转身离去!
姜慕星泪光盈盈地望着他的背影,等到守卫把门关上,她抬手抹掉眼泪,神情一片冷然与平静。
因为这一出意外,唐寻说要带她出去的事就搁置了。
姜慕星不知道他会不会去找诺丽对峙,他这一整天没回来,之前守着的人又再次回到了门口。
是的。
她再次被监视了。
出了这事,唐寻的心思被转移,但为了后续的“和睦”,她决定安分两天。
陆昼也没来找过她。
直到有天晚上,她去洗澡的时候,诺丽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掀开帘子说:“这几天要见你还真是难啊!”
姜慕星捂着胸口,接收到对方打量的眼神。
“你怎么来了?”
她红唇勾着,心情明显不错。
“我的愿望实现了,自然要轮到你了。”
“……”
“收拾快点,我现在带你去接你的情人,然后你们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