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星的心坠到谷底。
她一把抓住经过的护士,“这个病房的病人呢?”
护士看了一眼,“哦,最近病房紧缺,这位病人快痊愈了,这边已经给她办理好出院了。”
姜慕星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刚醒没多久,复健也刚开始做,怎么可能就能出院了?”
“那我不清楚,是副院长的安排,你有问题去找她吧。”
护士走了,姜慕星怎么想都想不通,转头就要去找她口中的副院长。
“慕星。”
背后传来声音,他转头,看见严雪坐在轮椅上,被一个护士推过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莫名其妙要办理退院?”
严雪皱眉,“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他们就来通知我说出院,我问了半天也没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
姜慕星将她推到边上。
“你等我一下。”
说完,她直接去了那所谓副院长的办公室。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正在跟旁人说什么,一听到敲门声,她让那人离开。
“有事吗?”
“我是病房严雪的朋友,她在这医院住了四年都没事,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期,我想请问,为什么突然让她离开。”
女人看她几眼,“护士没给你说明情况?”
她反怼:“钱付够了,住了这么久都没事,突然撵人,你觉得合理吗?”
她不客气,女人自然也不说场面话。
“她是住得久,但我们医院的病房不是只给她一个人住,钱谁都能给,而且有些事不是钱的问题。”
姜慕星听出了什么,对方直接道:“你来找我,不如想想自己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
她从办公室出来,人还在恍惚。
要说陆昼,他这几天很安分,连电话都没打……难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还是说另有其人?
姜慕星倏地想到那天在酒吧,她拿起手机,那边接通便是洋洋得意:
“舍得给我打电话,是已经受到教训了?”
果不其然!
姜慕星冷道:“白若黎,你看不惯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来,总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就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那头突然炸了。
“你好意思说我手段脏?要不是你跟爷爷打小报告,他至于罚我在祠堂跪一夜,还不准我出门吗?”
姜慕星皱眉,“你胡说什么?”
“你少给我装糊涂,不是你把那些照片给爷爷的,还能有谁?”
这是非要把帽子扣到她头上了。
姜慕星索性说:“不想别人知道你私下的德性,你有本事就别做,做了就别怕被人戳穿。”
她冷冷笑了,话里全是恶毒和怨念。
“所以你承认是你干的了?既然你在背后下手,那就别怪我回击,带着你那半死不活的朋友去找下家吧,小心别在路上出什么意外,小心双双没命!”
通话结束。
姜慕星心里堵得快喘不上气。
她本来是想等严雪好些了再谈以前那些恩怨,偏偏这人要找麻烦,看来她是必须出手,早点把账都算清楚才好。
她转头联系了另一家医院,然后给严雪办理转院过去。
处理好这些,姜慕星冷静不少,准备去白家问问情况。
好巧不巧,她接到一通电话。
备注让她整个就是一愣,手机顿时犹如烫手山芋一般。
她刻意避开严雪,走到角落,咬唇,呼吸,接起。
“什么事。”她轻声试探。
“我到榕城了。”
男音醇厚如小提琴,悦耳动听,只是没有多少情感可言。
“限你三十分钟来机场。”
姜慕星张着唇,还没从震惊中回神,通话已经结束,简短得仿佛没来过。
严雪看她脸色不对,“出什么事了?”
她唇瓣抿得尤其紧,面色沉肃。
“我最近,可能要没时间来看你了。”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出去一下,回来再说。”
她火速离开医院,打车赶往机场。
……
与此同时,陆昼已经知道医院发生的事。
“白若黎干的?”
助理回:“是,姜小姐已经带着严小姐转到第三医院了,看样子这次挺生气的,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陆昼思忖片刻,丢下钢笔。
“备车吧。”
助理低头,突然想到什么。
“对了,下面有人汇报,说今天城南机场刚到了个大人物,来得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