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大叫:“小心!”
姜慕星躲闪不及,被冰凉的液体沾湿了领口和肩膀。
她呼吸急促,眼里蔓延开冰凉。
严母吓得后退一步,大着嗓子嚷嚷:“我们的家务事轮不到你瞎操心,你识相就告诉我们她在哪儿,要不然下次泼你脸上的就是硫酸!”
林姨气得发抖,“你们神经病吧!报警,必须报警……”
她去拿手机,被人拦住。
姜慕星面容冷漠,怒意攀升时,径直将边上的花瓶扫落。
啪的一声,严家父母跳开。
她低身捡起一块碎片,直接揪过男人的领口,将尖锐的一端戳向他的脖子!
“小姐!”
“不要!”
男人很害怕,姜慕星还是满眼狠意。
“我没想管你们家的事,但严雪是我的朋友,我见过你们无数次逼迫压榨她,不管她怎么拒绝都没用,这是为人父母应该做的事吗?”
“我们生她养她,她孝顺我们不应该吗?”
严父刚吼完,只感觉冰凉的东西触到喉咙,顿时声音小了很多。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激动。”
严母看着也怕了,“我们也是找不到她才来找你的,又没把你怎么样,你先放开他……”
姜慕星冷冷睨着两人。
“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找她自己想办法,找不找得到是你们的事,但如果你们再闹到我这儿来,试试看我会不会报警。”
严父疯狂给自己老婆使眼色。
姜慕星冷声:“你们这是非法闯入,就算我还手,那也是正当防卫。”
最后四个字,她吐词很清晰,手下更是用了力气。
严父一个四五十岁的大男人哪儿见过这场面,吓得双腿发软。
“我……我们知道了,你别动手!”
姜慕星看了严母一眼,“刚才用哪只手泼的我,自己泼回去。”
妇人气得咬牙,但看着自家爷们儿这样,只能死死把气咽回肚子里。
林姨恰好端来早上煮的汤,板着脸递给她。
严母脸色涨得发紫,视死如归一般端起汤往自己脸上泼。
“够了吧!”
瞅着她狼狈得头顶挂着菜叶的模样,姜慕星警告:“赶紧滚。”
她推开严父,男人回头凶恶地瞪她,却不敢再造次,只说:
“你给我等着!严雪一天不回来,我们一天都不会放过你!”
然后,妇人扶着他往外面跑。
林姨紧张道:“小姐,您没事吧?”
姜慕星浑身发麻,碎片膈着手心,刺疼让人更清醒。
她丢开碎片。
“没事,我陪你去医院。”
林姨腰不好,刚才撞到了肯定很疼。
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人去了医院。
医生看过之后开了口服的药和喷雾,叮嘱要多按摩,少扭动。
“哎,这被推一下就扭伤了,真是人老了。”林姨扶着腰,如是说道。
“都是因为我,对不起,林姨。”
姜慕星道歉,妇人笑着说:“小事情,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发疯,跟你没关系。”
她微微一笑,“您躺着休息会儿吧,等好点了我们再回去。”
“好。”
“……”
与此同时,同一家医院的另一个病房内。
梁晚卿坐在病床上,病容明显,人也憔悴。
她看着沙发上的男人,“你的耳朵怎么回事。”
“被狗咬了。”
她歇了口气,口气不太好:“你别什么事都怪到若黎身上,我晕倒跟她没关系,完全是你做的孽。”
陆昼手里展开一份文件,视线随着翻页而上下浏览,直到最后一页,拔下胸口的钢笔,写下龙飞凤舞的签名。
他耳边贴了浅浅一层纱布,看不出伤势,语气有些敷衍:“嗯,我做错了,我向您道歉。”
妇人生气了。
“外面所有人都以为你喜欢若黎,若黎也挑了日子跟你表白,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别人说我喜欢,我就真的喜欢了?”
她对上他凉薄的眼睛,怔愣了下。
“你不喜欢为什么不明确否认,外面传的那些绯闻你也从来不解释?”
陆昼嗤声:“我从小被人非议到大,真要回应,成天都不用做事了。”
何况他否认过,但谁当真了?
他话里的不屑和讽刺深刻,梁晚卿却不甘心。
“你真的不喜欢若黎?”
这下,陆昼直接低头看手机。
她眼神变了。
“所以若黎说的是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