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眉。
“这是两回事。”
姜慕星冷笑,不再说话。
一路沉默回去,进门后,她径直去了卧室。
陆昼在她身后,薄唇紧抿。
浴室里,姜慕星锁了门,打开淋浴。
在她看来,她说的那些话是在触及陆昼的底线,她以为他会甩头走掉。
然而,等她洗了澡出来,人正站在大开的窗前,寒风袭来,卷走浓稠的烟味。
陆昼斜来目光,指尖将半截烟身碾在窗沿,从她身边经过。
“啪嗒——”
姜慕星眼里聚焦,走到床边,关了灯,掀开被子躺下。
大概十来分钟,人出来了,温热体温贴上她后背,她忍着没推开。
阴影在眼前挥动,陆昼问:“睡了?”
“……”
她没出声,微末地听见他笑了一声,有点儿咬牙的意味。
“脾气挺大,管得还多。”
话是这样说,他的手却探过来,搂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拽。
不久,均匀的呼吸声吹拂着后颈。
姜慕星清明地注视着床头的一处,缓缓闭眼。
早上,两人一起吃早餐,相对无言。
助理在边上汇报,从头到尾,女人没看过他一眼,陆昼啧了一声。
“晚上不用等我。”
林姨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这话是在跟谁说,点了下头。
下楼,上车,去公司。
助理继续汇报行程,却发现后座的人挺心不在焉。
他顿了顿,“您有什么烦心事吗?”
陆昼想着姜慕星垮着脸的样子,翘着二郎腿,一只手的食指轻轻敲着膝盖,像在思考。
“做什么事,能让女人开心。”
助理愣了愣,随即了然。
“其实女人大多数心地都简单善良,对她们来说,真心最重要,只要真诚对她们好,她们感受得到。”
陆昼抬眉,有些兴趣。
“比如?”
“买衣服、包包什么的……其实,只要是您花心思的做法,我相信姜小姐会原谅您的。”
助理嘴巴一快,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下一秒就心虚地看着后座。
“或者她需要什么,投其所好也行。”
陆昼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想起白若黎的话,唇齿默默碾过几个字眼,眸色深邃。
“晚上,你去把严雪带过来。”
……
吃了早饭,姜慕星太闲,开始试着跳舞,不过腿上的疼隐隐约约,时不时提醒她跟过去的不同。
就随便比划了几下舞蹈动作,从前那些轻而易举的技巧,现在对她而言变得尤其困难。
她失了望,换下舞蹈服。
中午后,她坐在沙发上,用平板刷着国内的旅游盛景和风光小城。
林姨来送水果的时候看见了,笑道:“您是憋慌了,想出去换换心情吗?”
姜慕星指尖一滞,“差不多吧。”
妇人叹息:“您是该出去走走了,有时间问问少爷,他能陪您一起最好不过。”
“他不会。”
林姨诧异:“为什么?”
姜慕星垂下的眼睫遮住神色,抬头时,弯眸里潋滟着几分勉强的笑意。
“他那么忙,哪儿有时间陪我,我随便看看而已,如果有机会,能带上朋友也不错了。”
她这样,林姨不禁心疼起她来,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却偏偏活得这么辛苦。
对姜慕星而言,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
到了晚上,她晚饭没吃几口,严雪的电话来了,她随手接起。
“下班了吗?”
“早下了,慕星,我现在很需要你。”
彼时,严雪躲在卫生间,捂着手机跟她说话。
姜慕星的心一紧,“他们又来找你了?这才多久?算了,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来找你。”
“不是!不是!”严雪急忙打断:
“你别误会,不是他们,是陆昼!”
她眉眼松弛,呆滞住。
严雪飞快说明他今天下午让人来接她,她忐忑半天,来了之后以为对方要干嘛,结果就是请她吃饭。
可她害怕他有别的阴谋,找了借口来卫生间给姜慕星打了求救电话。
听完,慕星抿紧唇瓣。
“你别怕,坚持一会儿,我马上来。”
“好!”
严雪挂了电话,看了下时间,平复激动不安的心情,出去,回到原来的位置。
“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
陆昼神色寡淡地嗯了一声,她坐下,带着几分试探地问:“陆少找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