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唇颤动。
“……我没有。”
女人笑着盯着另一处。
“你听见了吗,她说她从来都没爱过你。”
阴影中,陆昼走到白若黎身边,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身,眉眼冷酷逼人。
“谁要她的爱,玩玩而已,早就腻了。”
女人甜蜜地靠进男人怀中,只见他温柔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互相携手离去。
“……”
姜慕星动不了,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了,换成了霍宴憬。
她想叫他帮帮她,可男人一反这几天的耐心温和,眼里生冰。
“若黎很好,你别想借这次的事找她麻烦,她不是你这种女人能比的,姜慕星,你要么接受赔偿条件,要么,就等死。”
她想嘶喊,想怒骂,可喉咙里像被卡了刀片,疼得眼泪往下流。
睡梦间,一只手探过来。
在听见一声“哭什么”,她眼角的湿意被不太温柔抚开。
姜慕星的心疼得隐晦,不自觉地喊了一声:“陆昼……”
男人一听,眸光定在她抽泣的脸上,并没醒。
她梦到他了。
陆昼扬了扬唇角,想听清她的话,下一句——
“你这个傻逼,混蛋。”
“……”
他眉头一拧,给气笑了,正要把人弄醒,女人又喊了一声“霍宴憬”。
唇角的弧度凝住,陆昼观摩着她脆弱的神情,等下一句,可偏偏她又不说了。
呵。
骂他混蛋,叫霍宴憬就这么委屈?
牙根挺狠地磨了两下,他起身,拉开门离去。
早上,姜慕星醒来,头有点疼。
她记不大清昨晚做了什么梦,但梦里的她肯定很难过,以至于心口到现在还残留着异样的压抑感。
严雪一来就看见她红润的眼睛,“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姜慕星有些愣怔,“没有。”
镜子被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她发白的脸和红肿的双眼。
严雪心疼坏了,抱着她快哭了。
“慕星,你不开心了跟我说啊,别什么都藏在心里,你最近越来越让人担心了!可他们不是东西,我是永远都站在你这边的!”
姜慕星被她的话暖到,由衷地说:“谢谢你,严雪。”
严雪没陪她太久就被一通电话叫走,因为严宇那边又了惹事,她要去解决。
下午的时候,霍宴憬又来了。
姜慕星昨天情绪不太好,现在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有些歉意。
“抱歉。”
被她搭话,霍宴憬有点意外。
“抱歉什么。”
“昨天跟你说的那些不好听的话。”
他将水果放在桌上,斜眸看过来。
女人微低着头,一撮俏皮的发丝从发夹松弛出滑出,要遮不遮地挡在侧脸,她的脸颊泛着一抹疑似的红润。
霍宴憬不自觉地弯了弯眼角。
“没关系。”
他去洗了一颗苹果回来,拿起水果刀,慢条斯理地切成小块。
姜慕星没有说话,他说:“我和她不合适。”
她怔了怔,“什么?”
他不急不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跟若黎分手吗,我在告诉你原因。”
姜慕星沉默,她以为这种私事,他不会说出来的。
霍宴憬小心翼翼剔下来果肉,把核丢进垃圾桶,娓娓开始叙述:
“四年前,我母亲生了重病,我爸为了方便她治病,全家移民到e国,若黎就是在那个时候跟着我一起出的国。”
他长身玉立,小心处理着一块块果肉。
“其实那时候她家里不准她跟我走,我也让她不必这么做,但她执意,谁劝都没用。”
姜慕星抬头,“你们那时候在一起了吗?”
霍宴憬笑着摇头。
“你不喜欢她?”
他略微思考了下,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三个人的友情,夹杂几个人的喜欢,会很难维持。”
她懂了。
意思是陆昼喜欢白若黎,白若黎喜欢霍宴憬,而他在中间,顾忌和他们两人的感情。
“我没有答应她,她还是追着我出了国,这四年,她陪伴我度过了很多时刻,包括我母亲离世。”
从他的话里,姜慕星听出了深刻的怀念和伤感。
他这么孝顺,想来一定是出自一个很美好幸福的家庭。
像她这样的,根本没有怀念父母的必要。
霍宴憬将牙签一根根插在苹果块上,端着果盘递给她,她拿了一块,送进嘴里。
他坐姿端正,“说不感动是假的,我一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