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躲开,声音没多少情绪变化:“哪个病房。”
姜慕星抿唇,指了指方向。
到了病房里,把吊瓶挂好,陆昼垂着眼皮看她。
姜慕星不想理他的,但被他看得挺不自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说完,又没话了。
陆昼注视着她瓷白的脸蛋儿,明明跟上次见着一样,可那脸仿佛小了一圈,双眼没神,气色很差劲。
他磨了磨后槽牙,薄唇一动,手机响了,看了眼,接起。
姜慕星低着脑袋,没注意他说了什么,余光里扫见旁边那个阿姨在看他们。
陆昼嗯了一声,挂掉电话,说:“还有几瓶。”
“两瓶吧。”
“完了给我打电话。”
他坐都没坐,转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
陆昼定住身形,没什么起伏地说:“若黎也在这医院。”
她后背震了一下,手心悄悄握紧。
“她也生病了吗?”
“嗯,昨天就在了。”
所以,他在这儿陪了她一天一夜?
女人有些出神,陆昼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并没多做解释。
心里涌起的钝意冲击着脑袋,姜慕星试图压下这种莫名的情绪,垂了眼睫。
“你去吧。”
男人目光有点冷,嗤着应她:
“行。”
等他走了,姜慕星还在发呆,是阿姨的一句惊声:“哎,回血了!”
她盯着那猩红的血顺着细管流动,不知怎的,手背疼,鼓了一个包。
“你那是跑针了,叫护士来给你重新扎一下。”
阿姨说着,护士来了,给她重新弄好之后,她问:“刚才那个,是你哥哥吗?”
“不是。”
“那……是男朋友?”
是吗?
姜慕星也问了自己一句,迷茫了片刻,她说:“不是。”
阿姨松了口气,“不是就好,看着还不如你先前的那个朋友关心你,要是男朋友得趁早分开,女人可不能找个这样的男人……”
她又有点头疼了,“您说得对,但我有点累了。”
妇人悻悻不往下说了,让她好好休息。
姜慕星眯了一会儿,没睡着,吊瓶完了,护士来拔了针。
她和阿姨道别,径直走出病房。
转出门儿,恰好遇见陆昼。
他看她的架势,挑眉,“完了?”
“嗯。”
“那走吧。”
姜慕星盯着他的背影,她没想等他的。
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下楼,两人都没说话,一直到上车,她看见陆昼去了驾驶位那边。
犹豫了下,慕星拉开副驾。
陆昼凝着她,“坐后面去。”
她扣着车门把手,后座降下车窗,探出来一个人。
“慕星,坐后面来吧,我们说说话。”
白若黎温声细语,淡淡咳了一声,笑容温和地盯着她看。
姜慕星松开手,去了后座。
白若黎没化妆,浓艳的五官很大气,清透的皮肤吹弹可破,只是眼下的红晕和纸白的脸色增了一分脆弱。
她看见慕星手里的药,“我刚刚听阿昼说你也生病了,怎么样,严重吗?”
“还好。”
“女孩子要注意身体,不要不当回事,尤其是年纪小的时候,要不然等老了是要后悔的。”
陆昼冷嗤:“你自己什么样儿,还说别人。”
她没好气地嗔他,“女人之间的话题,男人别插嘴!”
说完,她握住姜慕星的双手,“对不起啊,是我太任性了,耽误了阿昼陪你的时间,咳咳……”
姜慕星看她紧蹙的眉头,呼吸急促,像是真难受。
她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方僵了僵动作,悠悠叹息:“嗯,他还在生我的气。”
“霍先生?”
“嗯。”
白若黎松开她的手,吸了吸鼻子,委屈劲儿上来,眼睛红通通。
“就因为我没经过他同意跟他回国,他一直不高兴,我哄了他几次,结果昨天又因为一点小事吵架,我一气之下跑出来,淋了雨,就成现在这样了。”
昨天晚点是下了场大雨,姜慕星记得时间还不短。
“我不明白,一个女人都主动跟他低头那么多次了,他干嘛这么小气?”
姜慕星蓦地想起那天霍宴憬说的话,一时间,以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她沉默的片刻,白若黎边哽咽,边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在一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