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梦云眼见着丞相动了动,担心丞相醒过来给她好果子吃,心下惊慌站着再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床上的人睡熟了才敢偷偷摸摸往床上爬。
如今丞相一个人睡在床榻上,还喝醉了酒睡死了,娄梦云倒是不指望真的能和殷易臣行周公之礼,她早就备好了后手。
她从自个儿的袖子里掏出一把剪刀来,在大腿根处扎了一刀,流了些血到床铺上。见如此,她才敢偷偷摸摸的将剪刀往床底下藏起来。
眼见着殷易臣还熟睡着,娄梦云做完这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如今这事儿虽然不大体面,可她转念一想,她若是能因为这件事嫁给丞相,就算是个妾室也比做旁人的正室体面许多。再说了,丞相贵为天人之姿,实在是最佳的夫婿。
就这么想着,娄梦云将自个儿扒光了躺到了殷易臣的身边,缓缓闭上了眼。
丞相府如今不太平,如今的忠平侯府却是热闹异常。
温廷柏的大喜之日难得硬气了一回,他只觉得自个儿在这些京城的勋贵和同僚中,也是有些脸面了,连头抬得都比往日里要高些。
喝了这些勋贵们递过来的酒水,一杯又一杯。
而宋婉诗,则是在忠平侯府温廷柏的澜庭院等着温廷柏和她洞房花烛。
这院子里如今倒是热闹的很,除了温廷柏曾经的相好崔萧潇,还有另外两个妾室。宋婉诗心绪不大安稳地被送了进来,等着温廷柏喝酒归来。如今哪里能指望温廷柏真的能和她洞房花烛,事事不过走一个过场罢了。
如今木已成舟,宋婉诗心里却还是有些不甘心。就这么看着曾经宋婉宁住过的院子,如今竟然成了她的,倒是叫宋婉诗心中十分不平,她这一辈,竟然都只能守活寡了。
正这么想着,宋婉诗只觉得自己的脸痒的很,抬手挠了又挠,挠了半天才觉得好受些。宋婉诗浑身发热的坐在床头打着瞌睡。没过多久,温廷柏便醉醺醺地从院子外头进来。
温廷柏因娶了宋婉诗过门,心中十分得意,瞧着宋婉诗面色红润地出声,“婉诗……日后你便是我温廷柏的妻,是我忠平侯府的柏二奶奶,这院子上上下下还得靠着你打点。还望着诗儿放下嫌隙,日后和我好好过日子。”
宋婉诗心中虽然嫌弃,却还是攥紧了拳头,默默隐忍了下来。
温廷柏见宋婉诗不出声,心中便越发得意,觉得宋婉诗是将军府自个儿给他送来的妻子。若非拿捏了宋婉诗的肚兜,只怕这门亲事还落不到他头上来。
温廷柏这么想着,面上的笑容也十分灿烂。他记着他见过宋婉诗,虽然跟宋婉宁比起来总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总归是还能看得过去的。身份摆在这儿,日后他有什么宴饮的大事,也能带着她一块出席。
就这么想着,温廷柏拿了一旁的杆子,掀开了宋婉诗的红盖头。
谁曾想,温廷柏在见着了宋婉诗的脸的刹那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冷着声道,“你是谁?竟然敢冒充将军府的二姑娘嫁过来?”
宋婉诗如今那药效发作的更厉害了,她整张脸都十分怪异,画了这新娘的妆容叫人瞧着却更是瘆得慌。温廷柏的酒意都被吓退了不少。
宋婉诗听了这话心觉奇怪,只清了清嗓子,“二爷只怕是忘了我长什么模样,我就是将军府的二姑娘。是柏二爷专门求来的,二爷莫非是喝多了?”
“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将军府不想叫女儿嫁过来,专门寻了一个这么丑的女子来搪塞我的。”温廷柏将手中的杆子丢在一边,大步地往外跑,“我现在就要去将军府,我要去将军府要个说法。”
宋婉诗见状,哪里容得这样的羞辱,追着出去朝温廷柏大骂道,“温廷柏,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还敢看不上我,我堂堂将军府的二姑娘,嫁给你这个不能人道的你竟然还挑剔起我了?”
温廷柏如今早已经跑出了门去,倒是温廷柏的妾室关娥装模做样的迎了上来。
既然是妾室,日后定然是要看着主母的脸色过日子的。关娥想着来宽慰宋婉诗,也好叫宋婉诗日后对她好些。
“柏二奶奶,您别生气,柏二爷只怕有什么急事才跑出去,二奶奶先歇息下,若是二爷处理完了自然会回来……”往上走的关娥在看见了宋婉诗的脸的刹那惊在了原地。
她没想到将军府的二姑娘样貌竟然如此丑陋,实在是叫人不堪入目,关娥连咽了两口唾沫,转身便往外跑了去了。
宋婉诗见着这两人的奇怪反应,心下一惊地摸了摸自个儿的脸。
她转身进了屋,拿起了一旁的铜镜照了照,可她才看见镜子里自个儿的脸,便惊地将铜镜丢了出去,“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宋婉诗蹲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发着抖的回想着自个儿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宋婉诗这样想着,瞬间便想到了那妒芳容,那毒药是她亲自看着宋婉宁喝下去的,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