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从棉签中他指间的温暖,和药水带来的清凉感一起,缓解了伤口的疼痛。
微风透过半开的窗子,轻轻拂过两人的发梢。
阳光洒在纪南丞的侧脸,映照出他认真的轮廓。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剩下两人和那份淡淡的温情。
许婧秋看着他,被子底下因为忍痛攥皱了床单的手在这一刻松开了。
“纪南丞。”
“嗯。”
“谢谢你。”
她就是这样,敢爱敢恨,刚才能恨他弄疼自己,现在也能因为他这个温柔的动作而道谢。
“客气什么,毕竟我对你还是,余、情、未、了。”
不等许婧秋多感动几秒,他一张嘴又变成了风流的公子哥。
……
这周六放学回家,许婧秋第二次来十七班。
“丞哥,门外有个女的找你。”
纪南丞手里还拿着一本悬疑小说,两条腿撑地,凳脚翘起,整个人前前后后一晃一晃的,没抬头:
“不见前女友。”
他翻了一页,出去传话的同学又跑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沓密密麻麻的纸。
“她说这八遍《琵琶行》就当是感谢你为她领罚了,希望你以后谨记校规。”
???
他合了小说,看向门外时早就没有人影了。
无奈,他只能把目光放到那沓纸上。
字迹犹如飞燕掠过蓝天,又犹如蝴蝶穿越花间,轻盈而优雅,令人留恋。
光是一遍《琵琶行》都要用到前后三页纸,这里八遍,有二十多张。
不厚不薄的纸张被纪南丞端在手里思索:班上的同学也只知道他被罚,惩罚的内容,他也从未告诉过班上的任何人,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知道他只亲自抄了两遍,补了剩下的八遍?
太不对劲了。
他背起书包追出教室,看到许婧秋的背影已经走出老远,像个眨眼间就要消失不见的小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