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看到针的那一刻,整个人毛骨悚然。
“去坐好,”纪长安说,然后秋意就被春衣押着老老实实的坐好。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她一大早就不见了,不知道到哪躲懒去了,每月的清扫日,都看不见她人,”苏琼华打了个哈欠
“去北阳王府送包子去了,”春衣道。
“稀奇事啊,给谁送啊?”秋意问,然后“嗷呜”一声,纪长安趁她不注意连扎三针。
“不知道,说是上次吃了人家的绿豆糕,得还回去,不然就吃人嘴短,以后不好意思多骂几句了,”春衣说。
“我听说前些日子长公主受了些外伤,恢复的怎么样了,”纪长安边施针边问,很快,秋意就被扎成了个刺猬。
“好多了,张侍郎的千金,送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不出两日就好的七七八八了,”她回答。
“别乱动,”纪长安扎完最后一针,摁住了想要动的秋意,刚刚还在嗷嗷叫的秋意,身上开始青筋泛起,她的脸色惨白,开始忍着极大的痛苦冒虚汗。她脖颈处的青筋里似乎有什么在蠕动,在往身下走。
纪长安看到之后长舒一口气,只要不往上,就好。
“什么金疮药那么好,拿给我看看,不要谁送的药都往身上涂,”纪长安白眼。
春衣从自己的柜中拿出一瓶瓷白的玉瓶“就是这个,”
她拿给纪长安,纪长安顺手打开一闻,随后盖上开口:“是不错,像是穆宴酒配的,这张侍郎什么狗运气啊,能得穆宴酒赐药,这千金难求的东西,还能舍得送给你,你们关系那么好的吗?”
能让纪长安说出赐药二字,可见这穆宴酒医术高超了,苏琼华拧眉,她跟张侍郎的关系有好到送一瓶千金难求的药吗?
北阳王府
玄一看着大摇大摆进来的夏花,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丫头居然走正门了?怎么这长公主府的人,那么上下一心吗?主子翻墙属下就翻墙,主子走了一回正门,就开始全走正门了。
想了想,玄一还是出手拦下了夏花,笑话,找事的都开始光明正大的走正门了,要是让她进去了,他这个王府护卫还用不用干了。
“让开,好狗不挡道,”夏花踢开他挡在面前的刀,对着玄一翻了个白眼。
“就没见过你那么嚣张的刺客,你真当我不敢抓你吗?”玄一气不打一处来。
“今日不是来砍顾予礼的,我来找那个黑乎乎的木头脸的,”说着将手中的食盒亮出来。
“我来送包子的,”夏花道
“你这是谋害不了王爷,就想着从王爷身边的暗卫开始下手毒害了,”玄一当然知道夏花说的木头脸是月一,虽然他不喜欢夏花,但是不妨碍他认同夏花,他也觉得月一是个木头脸。
“呸,我才不会使下毒这种手段呢,赢的一点也不光彩,那是冬雪那种弱小的人才会用的手段,我那么厉害,需要给你们下毒?”夏花气鼓鼓的瞪着玄一。
“你连我都打不过,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冬雪弱小的,“
玄一无语,他一向觉得春夏秋冬里面除了秋意就属夏花脸皮最厚,前者厚点他认,谁叫他打不过呢。
但是后者算了吧,在他手下过不了五招的人了。
玄一是打不过冬雪的,所以一听夏花这样说,嗤之以鼻。
“你,你懂什么,我那是看她年龄小让着她,至于你,谁说我打不过的,”说着夏花就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来啊,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玄一嘲讽,只是那刀一指春花,立马被一道黑色身影拦下。
月一按住玄一的刀锋,双指一弹,刀尖折断。他看着夏花,黑色的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你来找我,”似是不确定的询问。
夏花一看见月一,就收起了架势“对啊,我来给你送包子,但是他不让我进,”她告状。
月一扫了一眼玄一,不知为何,玄一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跟我来,”月一开始,随后便转身进了王府大门,夏花提着食盒也跟着进去了,临走还给玄一做了个鬼脸。
玄一无语,然后看着自己被折断的刀尖,朝二人的背影怒吼,
“你俩有病吧,送包子就送包子嘛,干嘛断我刀,这可是我自己花我自己月银打造的,”
然后有些心疼的捡起自己的刀尖“这拼回去能不能便宜点啊,”
这还是夏花第一次,正正经经的进北阳王府,只是这条路有些眼熟,果不其然,王府的禁闭室就在眼前。
“不是,我来给你送包子的,你带我来禁闭室,你有病吧,”她怒从心来。
“我是暗卫,在府中是没有自己的房间的,”月一开口,他平时为了保护主子,不是在屋檐上守着,便是找棵树呆着,偶尔轮班休息的时候,也只是去玄一房间修整,日常更衣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