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兵部没人吗?闲云最近也没事,儿臣可以放闲云做个副考,”
许闲云是她新月军的将领,但是由于新月军是属于昭华长公主的私军,所以只能在兵部挂个闲职,不能有正经官职的,但许闲云的武功,是大离将领中出类拔萃的,做个副考,也是绰绰有余了。
顾予礼还沉浸在苏琼华拉他衣角的动作中,就感觉到了离帝投来的视线。
“北阳王,可愿意?”离帝问。
“快同意啊,”苏琼华赶紧给顾予礼使眼色,小声催促。
顾予礼微垂双眸,似将心中翻涌的情绪瞬间藏匿,然后稳步出列,躬身施礼,朗声道:“臣定不辱命!”
“好好好,如此便辛苦爱卿了,”离帝开怀,甩锅成功的刘侍郎也暗暗松了个口气,只是他也疑惑,今日的北阳王与长公主似乎和谐的有些过分了。
不仅他这样想,其余官员也是满腹狐疑,今日长公主竟然未在朝堂,明里暗里的讽刺北阳王,反而对其夸赞有加,他们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毛病。
苏烨阳也觉得费解,往日里,阿姊不一直声称北阳王是个徒有其表、名不副实的草包吗?怎么今日却改口称他精通武学了?
而本欲请旨的苏烨峰话还未出口,就被堵回去了,当下便沉下了脸。
接下来又有一些官员,上奏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皇帝照例问询了一些文武百官的意见,问到苏琼华这的时候,都被苏琼华一句“问北阳王吧,“给甩锅了。”
“昭华怎的今日事事询问北阳王,”离帝问,他疑惑的很。
苏琼华眉眼弯弯“儿臣与北阳王心意相通嘛,儿臣觉得他的看法与儿臣的看法大差不差了,”
一句话,把离帝雷的外焦里嫩,震愣在了原地。
这是?峰回路转了?那他当初说的只招赘,到底是作数好,还是不作数好,老北阳王可就那么一个儿子,为了保住这根独苗,这顾予礼可是弃武从文了。
这要是给昭华招赘了,老北阳王会不会直接杀到他的龙椅前来啊。
顾予礼眸睫微动,没有言语,只是衣袖中藏起的手,因为用力紧握而指节泛白,出卖了他微微颤抖的心。
早朝散去,苏琼华的步辇落在了皇政殿外面,苏琼华经过的时候,并没有急着坐上去。
她看着顾予礼加快的脚步,追了上去。身后的宫人赶忙抬着步辇跟上。
“北阳王怎走的那么急,”她追到顾予礼面前,眼角带笑。
“公主可有事,”顾予礼停下脚步,依旧是那清冷的眸。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北阳王有空吗?想邀你一同共进午膳,”苏琼华回答。
顾予礼被少女的笑晃了神“微臣与公主,孤男寡女,共进午膳于礼不合,”他道。
“本宫邀你,有何于礼不合,光明正大的,又不是偷偷私会,”
“公主请自重,”顾予礼退后一步,藏在衣袖中的手,微微颤抖,无论是昨日还是今日。她从未这样对待过他。
往日里的戏弄也罢,咄咄逼人也罢,冷言冷语,他早已习惯,从未有过任何奢望,可如今她对他笑的那么灿烂。
他慌了
没等苏琼华回答,顾予礼便加快脚步,转身离去,似逃一般。
“顾予礼,”苏琼华唤他,却不见他停下。
她是不是要给他时间适应啊,不然是不是会吓到他,苏琼华想。
坐上步辇,宫门口,春衣站在马车旁张望,直到看到苏琼华的步辇,才连忙指挥马夫将马车靠近宫门。
苏琼华打了声招呼,便上了马车,驶离皇宫。
苏烨阳站在宫门内,看着驶离的马车,有些失神,阿姊连声招呼都没与他打,他低下了头,失落的朝南五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