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他不解的是,现在土八路的炮火如此猛烈,自己的勇士们只能缩在各种掩体后瑟瑟发抖,但他们的步兵居然没有趁机冲锋!
他略一沉思,就觉得这可能是土八路的炮术不佳,怕炸到自己人,所以才会如此。
不禁心里松了一口气,当即跑下瞭望塔,对着自己的人大吼一声:
“坚守自己的位置,坚决挡住土八路!”
随即就跑去给中尾聪一打电话了。
……
第225联队参谋长中尾聪一,闻听林田慎二汇报说现在土八路只是用几十门火炮在炮击煤矿的炮楼和地堡,不禁眉头大皱。
这架势,一看就是有大图谋!
但他想不通的是,区区一个水泉煤矿,值得土八路搞出这么大动静来吗?
几十门火炮,土八路什么时候这么阔气了?
忽然,他想到了之前攻击河源县的那伙土八路,听说也是用几十门炮轰塌了河源县的城墙……
他隐约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两拨土八路,也许有某种关联,甚至很可能,就是一伙人!
一想到这里,他瞬间明白,也许土八路的目标,根本不是什么水泉煤矿,而是——水泉城!
现在对方作出一副气势汹汹要拿下煤矿的态势,只不过是为了迷惑己方罢了。
想到这里,他当即严词拒绝了林田慎二申请援军的请求。
勒令对方调集全部防守兵力、矿警、煤矿公司的工作人员,全力坚守煤矿。
林田慎二闻听中尾聪一不给自己派一兵一卒,顿时心凉如水。
连忙哀求道:
“参谋长阁下,如今我们只有一个中队的兵力和一百多矿警,一旦敌人开始冲锋,我们绝对抵挡不住啊!
从土八路这几十门炮的炮兵配置来看,这肯定是一个炮兵团,那么他们配套的步兵至少都是一个主力师!
卑职请求战术指导!”
“八嘎!
荒谬!
土八路总共只有三个师!
不可能派出一个师来攻击你们一个小小煤矿!”
中尾聪一坚决驳斥。
其实他心里非常认同对方的判断。
但他认为,土八路调集这么多的兵力,搞这么大的动作,目标不可能只是水泉煤矿,更大的可能性是要拿下水泉城。
一旦对方拿下水泉城,到时候整个晋西北都要震动,到时候,蝗军在晋南的攻势都会受到影响。
这么一琢磨,他就觉得敌人竟然洞悉了水泉兵力空虚的时机,狠辣出招,十分可怕。
于是他打定了主意,决不能派一兵一卒出城,导致水泉丢失。
林田慎二见对方如此绝情,连忙退而求其次,喊道:
“参谋长阁下,能否给卑职派一个营的蝗协军?
他们虽然十分废物,但要在围墙上对土八路放枪,也能有些效果。”
“八嘎,林田君,我以225联队参谋长的身份命令你,带伱的人坚守阵地!
直至全军玉碎,捍卫我蝗军荣耀,明白吗?”
“嗨!卑职明白!”
林田慎二的眼泪在心里流,他不想死啊!
……
水泉煤矿里,除了小鬼子被炮声吓得哆哆嗦嗦外,还有另外一波人也听到了炮声,不过他们却是十分兴奋。
这些人就是被小鬼子抓来,强令挖矿的煤矿矿工了。
他们有的是这附近百姓、有的则是战场上被俘的晋绥军、中央军、及我军俘虏。
在这煤矿里,他们被小鬼子强令冒着矿难的危险下井挖矿,每天劳作十七八个小时,但只能吃到一些猪食、睡在四面透风的窝棚里,许多人病倒后,被小鬼子直接扔进废弃的矿井自生自灭。
可谓惨不忍睹。
有些我军俘虏不甘忍受,试图串联矿工,夺取小鬼子矿警的武器,打出去,但面对小鬼子的多挺重机枪的残酷镇压,还是失败了。
之后小鬼子就对矿工里的刺头进行了清洗,只留下了那些看起来比较老实的矿工。
但行动可以被镇压,矿工们心里的愤怒却不会消弭!
当小鬼子的监工和矿警的注意力被炮击吸引的时候,他们开始互相使眼色,甚至有胆子大的,开始小声议论:
“小鬼子这是被攻击了?
咱们是不是有机会能被救出去了?”
“听这炮声,真他娘的带劲!”
“这狗娘养的小鬼子,要倒霉了吧!”
“我看不一定,上次八路的游击队也来打煤矿,乒乒乓乓一顿打,最后不也没打下来么?
害得咱们还被小鬼子抽了好多人去杀了头!
这次别看炮声这么响,我看也不一定能打下来。”
“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