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大河多有渡口,是无有山河之阻,一路坦途。”
“虽是兄言幽禁张任于许都一事,可谓是极富先见之明。然虑及当下大敌,以袁绍为先也,当与刘季玉的关系和睦,不使我等落入势单力孤的境况,望兄且思之。”
程昱闻言,他捻须斟酌,片刻后他拱手让道:“奉孝所言是也,却是吾少思量了。”接着程昱向曹操进言道:“明公,当如奉孝所言,且放张任归还关中为宜。”
“嗯。”曹操颔首,关于放张任还关中、黄忠归荆州的事情,他心中早就有了定论,其一固然如郭嘉所言,他现在的大敌是袁绍,需要同关中刘璋、荆州刘表搞好关系,然者其二,更为重要的是,他为人英豪,做不得小家气子的事情来。
……
下邳。
“先生,可曾打听清楚了,那日同我对敌的最后一人是谁?”吕布垂询前来通禀消息的陈宫道,对于在下蔡同他交手的最后一人,他是心有戚戚,这人武勇不逊于关羽、张飞,甚至隐隐不在他之下,是他平生所遇敌手中最为悍勇者。
所以对于此人的身份,吕布很是关切,他想知道,曹操帐下什么时候有了这等的战将。
陈宫点头,他随即言道:“据间细刺查,那名将领姓黄名忠,字汉升,为荆州牧刘表麾下中郎将,今次受刘表之命,督军助阵朝廷征讨淮南,今者淮南讨定,寿春城下,黄忠将引军还于荆州。”
“荆州的来将吗?”吕布嘶然一声,他有些困惑,黄忠之名,以往他是闻所未闻,可未曾想,荆州竟是有此等的战将,可见天下英雄,不可小觑也。
而后吕布神色放松了起来,即是黄忠助阵朝廷征讨平定淮南后,就将返回荆州。那以后黄忠成为他敌手的机会就渺然无几了,他也就不用担忧黄忠受曹操所任,同他对敌的情况了。
想到这里,吕布面色又有些萧然了起来,他纵横天下,凉州兵、黑山军、青州军等,所对敌的将校士卒不知凡几,然无一人是他的敌手。
今者碰到黄忠,让他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他有心在满状态的情况下,和黄忠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厮杀,比较出二人的武力值高低。
可惜,黄忠即是要返回荆州,日后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作为秉着武将思维的吕布,念及于此,神色愈发落寞了起来。
无敌,是一种寂寞。吕布,渴望一个敌手。
埋下失去敌手的遗憾,吕布搬出了一方诸侯的该有的权谋来:“先生,今者淮南为曹军所破,袁术势力顿衰,无复往日之喧嚣的声势……如今徐州之地,不免势单力孤,来日若是曹军攻来,我等恐是难以对敌,不知先生可有见教。”
陈宫面对吕布的担忧,他又何尝不忧,曹操在荡定淮南后,后面肯定东征徐州,拔掉中原大地上吕布这颗钉子,以求全部掌控中原。
而淮南兵败,寿春沦陷,吕布就失去了一个强力的盟友,到时候单独对上曹军,所谓孤掌难鸣是也,若不思量,来日必将悔之莫及。
因是对于此事,陈宫早有思量,此刻他缓缓道来:“将军,寿春虽是为曹军所没,然袁术尚且据有淮南大片之土,有兵众数万,可以引为援手,当尽早同袁术结为姻亲,巩固两家的情谊,来日携手相抗曹操,此一也。”
吕布闻言频频点头,他追问道:“先生之言是也,愿闻先生下文。”
“其二,泰山、琅琊诸将,臧霸、孙观、吴敦、尹礼等人,只需善加抚慰彼等,厚加赏赐,必可得臧霸、孙观等人效命,使彼等成为将军外藩。”
一言至此,陈宫总结道:“北连臧霸、孙观,南交淮南袁术,三家合力,共御曹操,可使日后曹操统军至此,无复所得也。”
“先生之言大善。”吕布上前握住陈宫的手,神情感切的说道。
……
庐江。
渡淮而去,遁逃至庐江的袁术,近来神色甚忧,眉目间失去了前面称号建制时的光彩夺目,而是转为灰败的色彩。
“何至于此。”袁术眼下心烦意乱,神色忧愁,他不住的往口中灌着酒水,意图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智。
前不久他听闻了一桩坏消息,他布置在蕲阳阻挡曹军的张勋和桥蕤二将的队伍,为曹军所破,张勋逃到了寿春,桥蕤则是干脆的被阵斩,这不免让袁术垂头丧气。
而袁术在知晓了该战的详情后,他是大为恼怒,因为攻破张勋和桥蕤队伍的将领,乃是关中大司马刘季玉的骑将张任。
"朕于淮南建制称号,干你刘季玉何事?"
袁术不明白,他同刘璋又没有什么仇怨,建制称号下和他不对付的应该是当今天子和总览朝政的曹操,于刘璋无所损伤,刘璋何必跟他不对付。
“报,寿春来报。”就在袁术愁绪连绵之际,一名传令官踏入屋内,声称带来了淮南的消息。
袁术闻言骤然酒醒,他对寿春城的情况,还是前面张勋、乐就等将递来喜报,言是秋雨连绵,曹